雲初聞言心裏樂開了花,麵上卻是學著白無殤那雲淡風輕的樣子,將手中的借據交給俞夏,而轉身對著自己身邊的藍無心溫柔一笑:“沐浴之後的無心,果然神清氣爽!”
藍無心卻是嘴角輕輕一抽,方才她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裏,對雲初的做法,顯然是覺得對不住俞夏,然現在人前,卻不好說她什麼,更何況,現在劍門現在的秘密基地也卻是需要這筆黃金!
本開藍無心還在發愁,如今他是答應了雲初,不再做賞金獵人,所以,這筆錢對於隻會殺人的藍無心來說,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去弄……
其實在雲初催促藍無心去沐浴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院落裏有人了,隻是她不願意說,藍無心便沒有問,而這個時候,有著明顯怒氣出現的人,藍無心也不難想象會是誰!
所以,藍無心認定,雲初讓他舞劍,是想來人看了,不再尋他的麻煩,這讓藍無心覺得心裏暖暖的,所以,他很快沐浴完,出來後便見雲初敲詐俞夏的情形。
與俞夏做過不少次交易,他沒有占到過什麼便宜,因為俞夏的手下很多精於算計的人員。
劍門主要是以鑄造兵器為生,而俞夏似乎對每把兵器的成本價格了解的都非常清楚,所以,每次給的價格都隻比成本價高出一點點。
而玉祁莊又是長久的客戶,所以,劍門隻能為了維持玉祁莊的生意,而一再讓利。
現在才知道,這個俞夏如此的惜命,早知道,自己也拿他的性命之憂嚇他一嚇,也不會讓他占了那麼多的利潤去!
看著俞夏在那張借據上簽上大名,遞給自己,雲初卻淺笑看著她,沒有伸手接,隻是輕輕開口:“師伯,聽說你的隨身印章是千金難買的罕玉,可否拿給我們看看,也好讓晚輩們漲漲見識呀?”
雲初一句話讓俞夏臉上瞬間充血,他本想離開這裏之後,這借據雖然簽了名字,沒有蓋上自己的私章,他完全可以不用認賬,如今,雲初一句話,便將他的想法扼殺在了搖籃裏。
俞夏臉上的顏色更是不好看,艱難的拿出自己的私章,果然如雲初所言,是十分罕見的好玉,光是私章的掛墜都是上好的東珠所配。
看著俞夏一臉心疼的將印章蓋在借據上,雲初伸手將借據拿回,交到藍無心手裏,隨口道:“將賬簿對好,再拿給我看看!”
在別人眼裏,藍無心的全部家當,就這樣讓雲初收了過去,在藍無心眼裏,雲初卻是在幫他解決棘手的問題。
雲初踱步到金玄七麵前,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金玄七便徑直離開了!
俞夏忽然不知道今天站在這裏是要做什麼了,子墨有傷在身無法領兵了;傷了子墨的人,他還真不敢動手;唯一做了的一件事,就是在一張五千兩黃金的借據上簽了自己的大名。
一臉苦瓜相的俞夏現在終於明白,出門時,師傅說他,不宜離開玉祁莊,否則有破財之災。
現在哪裏隻是破財呀,還要害命呢!他已經答應師傅,讓子墨領兵,如今該如何是好呀?
雲初看著麵前的俞夏,眼睛微微一眯,這讓在場的幾個人心裏都覺得,似乎又有人要被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