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晉捏了一下她的臉,“楚先生叫你把早餐吃了,有沒有聽見?”
“哦!”溫心點了點頭,長長的睫毛斂下去,輕柔的說:“謝謝楚先生!”
“還叫楚先生?嗯!”楚晉眼光一沉,冷酷的表情。
溫心捧著袋子,歎氣:“楚晉,你在公司的樣子好冷酷。”手伸入袋裏,拿出一隻漢堡,張嘴咬了一口。楚晉又給她一盒牛奶。還拿了紙巾給她擦去額頭細汗。
他的動作很溫柔,溫柔讓人不敢相信,這個就是剛才她所看到的楚晉。溫心臉上一紅,別過臉去。
“我這人,一向公私分明!”楚晉看出她心裏的困惑,他說:“在公司,老板就是老板,知道麼?”
“那現在呢?”溫心喝著牛奶含糊的問。
“現在,我是你男朋友,我是你奴隸!”楚晉毫不修飾的,伏在她耳邊低笑:“任打任罵,任你蹂躪。”他暖暖的呼吸,橫掃過她敏感的皮膚,驚起一身火熱。
她往車門挪了挪,瞪視著他。
楚晉閉了一下眼,用手指,指著自己嘴唇,“來,親我,蹂躪我的唇!”
“楚晉最壞!”溫心大叫,嗔怪的打他胳膊,忽然想起來問。“早上,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關機?”
“睡覺剛起床,沒時間開機。”楚晉手指理了理她淩亂的頭發。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霍思遠失蹤了?”溫心又問。
她看到楚晉閉眼,靠向背後的座椅,雙手抱在胸前,眉峰蹙著,沉吟著說:“還能有什麼事躲過我的眼睛?昨晚我們看電影的時候,我估計,霍思遠已經醒了,隻是他假裝睡著,而不被你發現,成全你和我去看電影。”
溫心驚訝,張大嘴,剛咬的漢堡差點掉出來。
她忙用手接了接,“你怎麼,這麼神?”
“不!溫心。我一點兒也不神!”楚晉閉著眼,臉色有點複雜,那是溫心所看不懂的。他抱臂的手指輕叩著手臂,聲音很沉:“昨夜,我回去後,就在想他的感受,以及他的舉動。”楚晉眼角隱約有些掙紮的細紋,“溫心,如果我是他,也許我會放棄自己……生命。”
溫心睜大眼睛,脫口而出:“不!不可以!不可以有這樣的想法。”
“或者,遠離!走到天邊去。”楚晉抬起眼睛,緩緩轉向她,她驚愕的臉色,微微發白,嘴唇顫動著。
“男人更了解男人!”楚晉撫過她的下巴,她怔怔的與他對視,迷茫的雙眸水蒙蒙的。
他曆盡滄桑的說:“霍思遠一定動過消失在這個世界的念頭。”
他摸到她劇烈顫抖的嘴唇,她惶恐不安,口裏咬進的漢堡忘記了咀嚼,呆若木雞般,在他手撫過臉上時,她身體震了一下。
楚晉聲音很低,很低:“溫心,有時候,我很自私的想,如果他離去,我們會……更加快樂。可是那樣,你會心痛的。至於今天他的失蹤,我聽到消息的時候,我竟然有些痛快,我竟然希望他能夠永遠失蹤!”他話鋒突然變得鋒利,“我詛咒過他!我詛咒他永遠不要回來!”
“不!”溫心喊道,“我不相信,你詛咒他!我不相信!”她嘴一張,吐出那未咀爛的漢堡,在口腔那樣久已經軟化,即使不咀嚼也能發揮它的營養,消化。可是,楚晉那麼直接,那麼坦白的話,讓她沒有辦法消化,她放下食物,雙手抱著楚晉一隻胳膊,她的眼淚又要快湧上來,如果楚晉有什麼極端想法,如果他派人暗殺了霍思遠,如果……她不敢再去想這些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