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思遠莫測高深的目光直射下,楚晉每一次感覺到自己無所遁形,把頭降低,降低。溫心已在房間穿好衣服,拿著皮包,衝過來,用力撞開門口的兩人,一閃而出。
“溫心!溫心!溫心!”
楚晉趕快奔上去追,走廊上咚咚的腳步聲,霍思遠站在他們的身後,望著他們消失在電梯的人影,不住的搖頭。
溫心沒有跑多遠,雖然生著氣,可是想想,不值得生氣。
所以,在電梯裏等著楚晉進來後,電梯門關上,她忍著手腕的痛楚說:“我知道,我一定是做了什麼事,讓你誤會了。但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一直認為我還會和他有任何關係?不錯!”她側過頭咬唇瞪著他,“在我心底深處,我一直忘不了他!我也跟你坦白過,那個空間是我的,對你實行關閉權!”
楚晉的身體顫動了一下,他望著清晰的鏡麵,沒有說一句話。
“我以為我向你坦誠!是對愛最真誠的表現!現在我知道錯了,哪怕那個女人擁有多少過去,都不能和現任男人說!放在肚裏麵,爛成細菌也不要說!有時候過份的坦誠,會成為日後兩人感情線上的導火索!我很悲哀的,自己把那根導火索,點燃了!”
楚晉閉著嘴。
現在這個時候,他多言半句,也許,都會成為兩人感情線上的異火索。
他知道自己錯了。剛才他太衝動,太衝動!
溫心轉頭,歎了口氣:“楚晉,你知道你把我捏得有多痛?我整個人都快要心碎了!我們才剛剛結婚,我們還要好一百年呢。這才幾天,你就這麼不相信我?我向溫心是個不安分的女人嗎?在你心裏,我是那麼不安分的女人嗎?”
她悲哀的眼神,讓他心裏滴血,眼睛閉了一下,她克製著想哭的衝動,身體都在發抖,“是!我是喝了酒,但那都是應酬,應酬,應酬!應酬你也有的。你不會不明白,在飯局上,一滴酒不喝,那是多麼失禮的行為。”
“若要我為了愛情,放棄事業,也不是不可以。可是當初,你是怎麼說的?你一心幫助我創業,幫助我開公司,我成功了,我嚐試到了成功的滋味!如果現在讓我放棄,那意味著什麼?我放棄的不隻是事業,還有更多!難道,你隻想讓我嚐試一下成功,然後就放棄嗎,不持久的擁有他嗎?”
楚晉依然立著沒有說話,薄唇緊緊閉著。
在她以為他不開口的時候,電梯門打開,他按鍵關門,拉起她的手,低頭誠懇的,慚愧的對她說:“不是不相信你,不是非要去置疑你,我是太喜歡你,太深愛你。我沒有愛過,是你讓我學會去愛。也許在你身上,我用自己的方式強迫你接受,是不正確的。可是我想說,溫心,我愛你愛得有點走火入魔。”他很抱歉的拿起她那隻手腕,被他捏得紅紅的,他此時的心痛比剛才在房間還要強烈,隻是當時沒有表現出來。
他眼光低垂下去,“我很衝動是不是?我怎麼能那樣對待你?我怎麼對你使用暴力?我覺得我自己真不像個男人!我覺得我自己真沒用!我突然都有點瞧不起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