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拚死一戰
另有武術諺語說“太極十年不傷人,形意一年打死人”,意思是說外家拳學得快,功夫不深,而內家拳學得慢,功夫年久方深。
由此可見,十年之內,外家拳勝過內家拳,但十年之後,內家拳就非外家拳可比的了。
此刻,看那老頭一隻半腳踩進棺材裏的摸樣,內家拳功夫恐怕幾個十年都有了,因此司馬空是懸了。
可司馬空也不是莽夫,他之所以敢拚,就是看在那老頭一隻半腳踩進棺材裏的摸樣,他跟他比的,正是力量和速度,說白了就是欺他老。
用時髦的話來說,就是年輕,沒有什麼不可以。
司馬空是無賴本色盡顯,什麼陰招損招一股腦的全招呼著上,盡挑老頭子要害處下手,一點都不含糊。什麼下陰,喉嚨口啊,眼珠子啊,打的老頭子是縮手縮腳的,防不勝防啊。隻要稍不注意,司馬空的拳掌,腿腳就可能奔襲他老二去了。
很顯然,老頭子雖然老,但也不想就此端送了性福生活,隻好讓司馬混混打了個不亦樂乎,心裏直罵:“小兔崽子敗家子,司馬家怎麼出了你這樣一個有出息的種呢。”
因此,兩人貌似“平手”。
最後,在司馬混混狂風暴雨的攻擊下,老頭子看準時機,和他拚了一掌,兩人各退五步,又對峙了起來。第一回合,司馬空與老頭子可以說是不分勝負,各有千秋。司馬空是年輕氣盛,老頭子是愈老彌堅,不過從司馬空氣喘籲籲,而老頭子隻是麵色微紅的情況來看,少年司馬空還是吃了一些暗虧。
“臭小子,老子要是年輕十年,哪容得你在我麵前蹦達。”老頭子厲聲喝道。
“死老頭,少爺要是再長十年,非一腳把你躥飛了不可。”司馬空針尖對麥芒,回了他一句。他這話說的也在理,再過十年,那老頭就算不死,也隻能躺著讓司馬空白躥。
“你個臭小子,看我老,好欺負啊。”老爺子氣的麵容都扭曲了。
“你個死老頭,看我小,好嚇唬啊。”司馬空好整以暇,又給頂了回去。
得!兩人剛鬥完拳腳,不分勝負,這下子,又比上口角了。
才過癮,司馬空還想罵過去呢!可被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打斷了。
他急忙回頭,隻見虎子他們全都倒在血泊中,身上有大大小小十幾處傷痕,全是刀傷,血肉翻騰,深可見骨,竟無一人幸免。
他這才驚起:虎子他們對上的可是一幫明顯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他帶來的人全倒了,生死不知。司馬空心中又急又怒,連身體也不住的顫抖起來。
而此刻,黑衣眾正在屍體上補刀,每一個躺下的人,他們都要在他身上使勁的戳上一刀,這樣一來,就算是之前僥幸不死的,都難逃厄運了。
他們很專業,也很敬業,不折不扣的完成老頭子斬盡殺絕的命令。
望著虎子他們渙散,空洞的眼神,司馬空心中的一根弦猛的被觸動了,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曾幾何時,他也看到過這樣的一雙眼睛,絕望的,難忘的。
“為什麼,為什麼要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經曆這樣的的場景呢?為什麼啊?”
司馬空憤怒了。
兄弟的慘死,喚醒了那些他刻意塵封的記憶,也激起他心中最後的瘋狂。
他不會再在意自己的生死了。
這一刻,他活著,是因為一個武者的榮耀,以及一個混混的原則。
——一個武者,不可以被濫殺,他必須死戰到底,直至流盡最後一滴血。
——一個混混,可以被殺,但至少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啊——”
一聲巨吼,司馬空一雙眼睛通紅,熊熊的怒火在眼裏燃燒。
“老頭,納命來。”他一聲大喝!
司馬空五指並攏,手勢如刀,踏著一種奇異的步伐,向老頭攻去。
平地起風,石走沙飛。
“噢!原來是穿雲手,碎星步。”
本來老頭子見司馬空暴走,氣勢如虹,還有些顧慮,以為司馬空留有後招。不過在看清司馬空的招數之後,他的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穿雲手,碎星步是司馬家的家傳武學,其中穿雲手以快見長,出招如風似電,常人根本覺察不到,再配以點穴手法,可在瞬間讓對手失去行動能力,正合天下武學唯快不破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