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直接把將臣的身體斬開了。透過裂開的胸腔還能看到散發著腐臭的漆黑內髒,看上去觸目驚心。
可是即使這樣,將臣也依然沒有死去。他躺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少年,怎麼也不相信自己的身體會被這個少年一劍破開。就算屍珠碎了,自己千年的身體也不可能如此不堪一擊。
不過此時的將臣就算沒有死,也是受到了重創。就算是僵屍,受到了如此重創也不可能安然無恙。將臣現在屍珠碎裂,被絕心一劍重創竟然再也無法愈合。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個少年,他怎麼會如此可怕?一個卑微的人類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看著這有些夢幻的一劍,葉孤心的嘴角也是慢慢揚起了一絲笑意。
慕雪瞳也是臉色駭然地望著這一幕,這個絕心未免也太可怕了。這真的是一名宗門弟子應該擁有的實力嗎?不過他的出現倒是幫助嚴雪兒解決了一個麻煩,現在慕雪瞳晉升半步仙人境之後雖然身體強度提升了不少,不過動用了那股輪回力量之後依然會處於虛弱的狀態。
就在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在那重傷的將臣身上時,一道淅淅瀝瀝的血色雨簾慢慢在這沼澤之上蔓延而開。那腥氣撲鼻的殷紅雨幕之下,一位撐傘的白衣僧者緩緩踏空而來,瞬息之間便是將距離拉近了數十丈的距離。一身慘白的僧衣在血色的雨簾之中格外紮眼,細細的血線順著血色紙傘的傘骨延伸而下。
看著此人,下方的弟子都是臉色極其不自然地倒退了數步。這個被冠之以殺生佛號的妖僧,僅僅隻是想到傳言都會讓人毛骨悚然,沒想到他此時竟然出現在了這裏。
而慕雪瞳似乎也是察覺到了此時的場麵越來越複雜,抬手將莫玄的殘魂收入了袖中,藏了起來。這天讓的實力慕雪瞳可是見識過,就算葉孤心也不敢說可以穩勝他。現在的場麵說是眾強齊聚也毫不誇張。
他還注意到在那些眾多弟子後方的一處角落,焚雷宗的那個藍袍人一直沒有任何動作。從那將臣出現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半點兒變化。就如同一個看客般冷漠地關注著場上的變化,沒有任何言語。
從之前開始,慕雪瞳就有一種被人盯上的感覺。而那種感覺,正是從這個藍袍人的身上散發出來的。明明被擋住了臉,慕雪瞳卻能感覺到他一直關注著自己。
這個人究竟是誰?為什麼第一次擦肩而過的時候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而嚴雪兒似乎也是察覺到了這股窺探,轉眼冷冷地看向了那名藍袍人。美眸之中竟然隱含著幾分威脅的意味...
那股被人窺探的感覺在嚴雪兒威脅之下竟然慢慢消失了。不,準確地說他的注意力似乎也是慢慢轉移到了那血傘妖僧的身上。
“天讓,你倒是有膽子出現。”東來一聲冷笑,輕哼道。
當初這天讓直接海域之上對天辰宗動手,妄想抹殺天辰宗天才弟子。兩個宗門的恩怨自然就這麼結下了,此時看到天讓哪裏會給他好臉色。沒有直接動手已經算是很和諧了。
東來的實力,在上一屆的排位時也僅僅是惜敗於絕心。殺生佛雖然凶名赫赫,卻是對他沒有任何威懾力。上次在海域之上之所以會被壓製,那是因為東來的弱點是懼水。在海上他的實力是大打折扣,不然的話當時也用不著葉孤心代為出手。
慕雪瞳倒是見過東來出手幾次,不過卻一直沒有見過東來真正全力出手。從兵陵對戰血修羅和之前對將臣出手,慕雪瞳也找到了東來的一些共同點,隱約對他的能力有了一些猜測。
上次對戰血修羅的時候,那血修羅明明擋住了東來的劍,可是他的劍卻詭異地透過了血修羅的手臂斬在了其身上。之前也是,將臣的一拳詭異地透過了他的身體,可是他卻對其造成了傷害。想到這裏後,慕雪瞳這才發現這東來的可怕之處。除了精通所有武器之外,他本身似乎擁有一種可以自由穿梭在現實與虛幻之間的能力。也就是說別人對他難以造成傷害,不過他的攻擊卻可以輕易地對別人造成打擊。
毫不誇張地說,這種能力可以讓他在戰鬥的時候立於不敗之地。
那天讓手中的血色紙傘輕輕一旋,甩出了十數道優雅的血線。僧衣之中右手對著那僵王將臣猛然抬起,一道佛光瞬間自天際貫穿而下,直接罩住了那下方受到重創的將臣。
將臣的身體本就是凝聚怨氣而生,哪裏承受得住如此霸道的佛光。身體受到佛光的照射後,立刻發出茲茲的聲響,冒出了青煙。一股焦灼的氣息伴隨著將臣的慘叫穿透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