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家父子早早的便去上了早朝,所以並不知道外間已經傳出這樣的事情來。直到上了朝,禦史台參了他沐家一本之後,他才知道,外麵已傳出對他寶貝女兒十分不堪的流言。
金鑾大殿之上,禦史台大夫,拱手彎腰對著坐在高位之上的晉安帝道:“皇上,這沐家將懷了西岐太子野種的沐纖離,加入皇家,這不欺辱是在七皇子,更是意圖混淆皇室血脈,其用心細思極恐,還請皇上明察啊!”
不少官員還沒聽說過這事兒,都不由的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我就說,這沐大將軍,那般寶貝他那個女兒,怎麼舍得將她嫁給七皇子?原來是已經珠胎暗結了啊!”
“把西岐皇室的血脈,弄進我東陵皇室之中,你們說這沐家要幹嘛?”
“那沐纖離懷著身孕嫁給七皇子,他們沐家,把七皇子當什麼了?接盤俠麼?”
幾個,與沐家不對付的大臣,紛紛義憤填膺的的活著,為東陵玨抱不平。
“哎!這七皇子也是可憐。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女子,那女子竟然如此算計他!七皇子現在,應該十分難受吧!”一個大臣,看著站在榮親王背對著他們而站立的東陵玨說著。
瞧瞧,這七皇子的背影多麼的落寂啊!
“就是啊!這沐家實在是太可惡了,這沐纖離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咳咳……”一個蒼老的咳嗽聲想起。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頭發花白的秦大學士,陰沉著臉,看著他們輕斥道:“一群學富五車的大臣們,一個個七嘴八舌的在背後議論他人,與市井婦人有何區別。事情還未弄清楚之前,怎能妄論?”
他相信沐纖離和沐大將軍的為人,他們斷不會做出混淆皇室血脈,欺辱七皇子這種事來。而且,現在七皇子赫皇上還有沐大將軍還都未表態,這些朝臣便這麼說,實在是為時過早。
那些議論的大臣,一個個的被大學士這一席話說紅了老臉,紛紛垂頭站正,不再多說。
沐擎蒼和沐景淩的眉頭緊鎖,知曉離兒懷孕的人,統共就那麼幾個人。而且,這些人,也都是絕對不會,將離兒懷孕之事,傳出去的。所以,這禦史台的人,又怎麼會知道這事兒呢?而且,還在這兒,言辭鑿鑿的說離兒懷的是西岐太子的野種。對於這一點,不但沐家父子十分納悶兒,皇上和東陵玨亦是如此。
他們本是顧及沐纖離的名節,想著這未婚先孕,傳出去對她來說不太好,才未公布。卻沒想到,這事兒卻還是被外人知道了。還說,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西子墨的野種,說沐家動機不純,意圖混淆皇室血脈。
“愛卿是從何處聽說,安遠將軍懷了西岐墨的孩子?又是如何認定,這沐家是要混淆皇室血脈呢?”晉安帝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那禦史台大夫,心想,這禦史台的人,還當真是狗改不了吃食。事情都沒有弄清楚,便又開始彈劾起沐家來了。離兒那丫頭懷孕了是不假,但是他們這麼,隨隨便便就把他的寶貝孫子說成是西子墨的野種,他就很不高興了。而且,他們竟然還意淫沐家意圖混淆皇室血脈,存有不軌之心?這沐家軍剛剛打敗西岐,那西岐不但割了十座城池給他們,還得年年進供,成了他東陵的附屬國。懷疑沐家有不軌之心的人,簡直就如同離兒那丫頭說的一般,腦子裏裝了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