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兔兔買了臥鋪票,上了車後就找到了自己的床位。
10A,這是嶽兔兔提早買好的臥鋪票,還是上鋪。
此時這個車廂裏並沒有人,嶽兔兔一個翻身上了上鋪,然後躺了下去。
“10B是這裏麼?”一個有點怯弱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嶽兔兔轉頭看了一眼門口的人。
那是一個看著二十七八的年輕人,長得還很俊秀,身上穿著一套普通到極點的衣服,手裏提著個絕對不超過一百塊錢的行李箱。
“是。”嶽兔兔回答道。
“哦,總算是找到了!”年輕人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隨後拿著行李箱走進了車廂裏,將行李箱給塞到下鋪下麵。
做完這些,年輕人爬到了嶽兔兔對麵的上鋪。
嶽兔兔眯著眼多看了幾眼這個年輕人,發現自己從沒有見過這個人,而且對方身上的氣息也是那種十分普通的氣息。
嶽兔兔稍微放鬆了一點警惕,而後閉上了眼睛。
坐在嶽兔兔對麵的年輕人笑吟吟的看著嶽兔兔。
這個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許太平,而且是易容化妝過的許太平。
對於許太平而言,今天晚上他跟著嶽兔兔一直到了這裏,中間經曆了好幾個過程,其中一個是定位追蹤,許太平並沒有在嶽兔兔身上裝什麼跟蹤器,他靠著戒指上自己流下的血液,足以全程緊跟著嶽兔兔,第二個是分辨,許太平一路跟蹤嶽兔兔到了廁所外,而後十分清楚的分辨出了易容過後的嶽兔兔,第三個是自己的易容化妝,許太平自從上次看到了華白鷺的正骨易容的手法之後,就把她的手下記了下來,對於許太平來說,要記住這些手法簡單到不行,然後平時再稍微鍛煉一下,許太平就完全掌握了這一門易容的手法,於是,許太平就變成了現在的模樣。第四個就是偽裝了,易容化妝跟偽裝其實不同,易容化妝是在外表上做出改變,而偽裝更多的是從氣質上做出改變。
以上這四個過程幾乎可以算作是許太平的看家本領了,作為一個殺手,他既要會定位追蹤,又要回分辨敵我,還得會易容化妝,更要會偽裝。
嶽兔兔是很厲害,狡兔三窟,這一路走來完全沒有任何的毛病,但是無奈他遇上的是血狼。
兔子,從來都是狼的食譜裏的一道菜,再狡猾的兔子,也鬥不過一匹獵狼。
許太平躺到了床上,打了個哈欠,然後說道,“大姐,你也是要去雲省的麼?”
嶽兔兔沒有理會許太平,事實上,嶽兔兔這樣的人,除非是有任務,不然的話,她對一般人根本就連理會也懶得理會。
許太平並沒有惱羞成怒,他笑著說道,“我也是去雲省,昆市,我要去那幹活。”
嶽兔兔還是沒有說話。
“聽說昆市是一個四季如春的城市,不知道現在會不會太冷!”許太平自顧自的說道。
“我想睡覺,拜托你別說話了。”嶽兔兔背著許太平說道。
“好,不好意思了。”許太平說道。
沒多久,車廂裏又多了幾個人,這幾個人是睡在下中鋪的,似乎也都是打工者。
這幾個人是一夥的,坐好後沒多久就在打牌,然後還把酒什麼的給搬了出來,一邊打牌一邊喝酒,整個車廂裏都是這幾個人的聲音,吵到了極點。
“我說你們,難道不知道現在已經是淩晨了麼?”嶽兔兔轉過身子,看著下鋪的幾個人皺眉說道。
她今晚也喝了不少酒,眼下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這幾個人的吵鬧著實讓他火大。
“喲嗬,我們打我們的牌,喝我們的酒,礙著你什麼事了?還是說你要下來跟我們喝一杯?隻要你下來跟我們喝一杯,那我們可以考慮喝完就休息。”一個平頭男戲謔的問道。
“跟你們喝一杯?”嶽兔兔的眼裏閃過一絲殺機,隨後從上鋪直接翻身下到地上,說道,“你們敢跟我喝麼?”
“哈哈哈,喝酒還有敢不敢的?來來來!”平頭男將一瓶啤酒遞給了嶽兔兔。
嶽兔兔拿過酒瓶,看了一下桌子上的酒杯,眼裏閃過一絲冷意,隨後她拿著酒瓶子給那些酒杯倒上了酒。
“我可不喜歡拿瓶喝,咱們拿杯子喝!”嶽兔兔說著,拿起了一個酒杯。
周圍的這幾個男的眼見著嶽兔兔真要喝酒,心思一下子就活絡了起來,幾個人對視一眼,隨後紛紛拿起桌子上的酒杯說道,“來,喝一杯!”
說完,幾個人正想把杯子裏的酒喝掉,就在這時,許太平忽然從上鋪蹦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