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念?我可沒什麼私念,我隻是個人,不是神,我沒辦法把所有一切都控製的那麼精準!”許太平聳了聳肩。
“你的冷血,有時候讓我都覺得不寒而栗!”蔡春生說著,將車窗給搖了上來,隨後發動汽車,離開了現場。
“冷血麼?”許太平戲謔的笑了笑,眼下的他,跟一年前的他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大暖男。
不過,每個人對於冷血的定義不同,蔡春生覺得許太平冷血,那是他覺得,許太平自己沒覺得,江湖江湖,什麼是江湖?沒有生死廝殺,怎麼算江湖?每一個走進江湖的人,都得有被人殺死的覺悟,就好像每一個殺手都必須有被別人獵殺的覺悟一樣。
死也好,重傷也罷,這都是你走這一條路所必須麵對的,你不會因為這次的這件事情死去,你也會因為另外的事情死去,隻不過時間早晚的問題。
許太平點了根煙,走回到了酒店裏。
酒店大堂早已經人去樓空,一旁的樓梯那,鮮血還沒有完全凝固,所以可以看到,有的血液還順著樓梯的台階往下滴淌。
許太平走到了樓梯口的位置。
整個樓梯充斥著血腥味。
許太平深吸了一口氣,這種血腥味,讓他渾身的毛孔都舒張開來。
他抬步往前走,他踩著地上的鮮血,踩著地上不知道誰留下來的肉塊,踩著某個人的耳朵,眼睛,往上走。
那一灘灘的血跡上麵留下了一個個的腳印,隨著許太平往上走,腳印越來越淡,而周圍的血跡也越來越少。
最終,許太平來到了三樓的位置,他在地攤上擦了擦鞋底,將鞋底上的鮮血擦去,而後往前走,走進了宴會大廳。
宴會大廳裏,很多人還癱倒在地上,這些人都中了毒,當然,並不是什麼致命的毒素,隻不過是一些類似於**一樣的東西。
沒多久,這些人身上的毒性被身體給消化,力氣得到了恢複,然後紛紛起身走出了宴會大廳。
當他們看到滿是鮮血的樓梯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而此時,許太平早已經不知所蹤。
點金市,十三的家。
十三坐在沙發上,臉色有些發白。
許太平推開門,從門外走進來。
“阿南怎麼樣了!?”十三激動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問道。
“現在在警察局。”許太平笑了笑,說道,“按照今天這場麵,基本上一個死刑是沒跑了。”
“死刑?!”十三幾步走到許太平的麵前,盯著許太平說道,“你是說,他會被槍斃?”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
“就不能饒他一命麼?”十三激動的問道。
“饒他一命?你去給他抵命麼?”許太平問道。
“他雖然 被野心蒙蔽了眼睛,但是至少這一個月來,他為你做了不少事情啊!”十三說道。
“你真以為,他隻是為今天這些事情抵命麼?”許太平問道。
“什麼意思?”十三問道。
“這一個月來,失蹤了多少人?死了多少人?這些人總得有個出處,不可能就這麼平白無故的死去,失蹤,總有人要站出來背鍋,你明白我的意思麼?”許太平問道。
“所以你是要讓阿南背鍋?所以這一個月下來,你早就已經在謀劃今天的這一切了?”十三驚恐的看著許太平問道。
“一將功成萬骨枯,你要幹幹淨淨的站在台麵上,總有人要把所有肮髒的東西背在身上,當然,我這人並不是真的就那麼惡毒,如果阿南沒有存了害你或者害我的心思,那這口鍋,我會找別人背,隻可惜,他動了不該動的心思,那這口鍋給他背,剛剛好,過幾天就會看到新聞了,英勇神武的警方,打掉了一個盤踞在點金市多年的黑社會犯罪團夥,抓獲了以阿南為首的 骨幹人員,之後會有人指證阿南,趙英坦,郭健這些人的死,都隻會與阿南有關,你真以為,當一個老大,就隻是消滅異己那麼簡單麼?十三,這江湖的水,可比你想的,要深得多啊。”許太平笑著說道。
十三自問自己在江湖混了十幾年,對江湖的一切都已經了如指掌了,但是直到今天,十三才發現,自己在許太平的麵前,對江湖的理解,就如同是一個小學生一樣。
(之前就說過了哦,每天三更時間是10點,12點,14點。。大家別問我為什麼8點沒更了哦,看書認真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