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林依依搖頭道,“我們下了船之後就被帶進了一輛麵包車,我記得車子開了好久,得有兩個小時吧,然後我們就到了一個有很多稻田的地方,他們把我們關進了一排小房子裏。”
“你什麼時候來的腳盆國?”許太平問道。
“昨天,好像是昨天吧。”林依依說道。
“也就是 說,你剛來不久?你們被關的那個地方,有沒有其他人?也是跟你們一樣被關起來的!”許太平問道。
“好像有…我聽到了其他房間傳來的聲音。”林依依說道。
許太平微微皺眉,沉默片刻後說道,“你被關的地方,有沒有什麼讓你印象深刻的地方?”
“就是…就是稻田很多,然後,然後還有櫻花樹…對了,昨天中午的時候,好像十二點左右,我聽到了灑水車的聲音。”林依依說道。
“灑水車的聲音?”許太平跟關荷對視了一眼,隨後,許太平看向林依依說道,“你先在這裏休息,不要到處亂跑,我們會找時間送你回國的。”
“真的麼?太謝謝你了,警察叔叔,我保證,我回去之後一定好好讀書!”林依依激動的說道。
“你有父母麼?”許太平忽然問道。
“我…有。”林依依點了點頭。
“你真不是一個好孩子。”許太平歎了口氣,說道,“年紀不大,染著這麼一頭的頭發,還有紋身,想來你爹媽沒少為你操心,結果你還被人給拐到了腳盆國來,如果沒有我們的話,你這輩子注定了要在這裏過暗無天日的日子。天天被一些充滿各種臭味的男人蹂躪,哎。”
聽到許太平的話,林依依的臉色變得十分的蒼白。
看到林依依的樣子,許太平滿意的笑了笑,對於這些十五六歲,什麼都不懂,但是卻又偏偏覺得自己什麼都懂的小年輕人來說,隻有讓他們真正的害怕,他們才會學乖。
許太平覺得,不能以青春叛逆來作為放縱自己的借口,誰都叛逆過,但是,叛逆也得有底線,像是林依依這種叛逆到可以不跟家裏說就偷偷出國的,已經屬於必須要好好的教育的那種。
在安撫了林依依幾句之後,許太平就跟關荷一起走出了房間,隨後,許太平走到了一旁的房間裏給剃刀打去了電話,將自己所知道的情況大概的跟剃刀說了一下。
“現在最要緊的,就是確定關七爺藏人的地方,隻要找到那個地方進行突擊搜查,一定能夠有所收獲。”剃刀說道。
“我負責給你們情報,至於該怎麼做,你們自己去考慮,不過,我個人建議,你們最好跟國際刑警一起抓捕關七爺,不要指望西京市的警察。”許太平說道。
“這一點我清楚,太平,根據你從林依依那邊獲取到的消息,我們這邊會很快給你幾個位置,到時候希望你能夠去查探一下這幾個地方,隻要你能夠給我準確的地方,我這邊就會第一時間聯係人手進行抓捕行動!”剃刀說道。
“行吧,回頭把位置發給我,我可以去看看!”許太平說道。
“好的!謝謝你了。”
許太平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直接掛斷了電話。
沒多久,剃刀那邊就給許太平發來了幾個位置,這幾個位置都符合林依依所描述的,稻田多,中午會有灑水車經過,對於許太平而言,接下去他隻要確認一下,到底哪個地方關押著從華夏偷渡來的女人,就可以了。
他不是警察,抓人才是警察該做的事情,他頂多給剃刀提供一些情報,他能做到的也隻是這樣,如果連抓壞人的事情都由他來做,那這世界上還要警察幹什麼?
此時已經是淩晨,剃刀所給的幾個位置分別在西京市的周邊地區,此時要趕過去是絕對來不及的,許太平也不著急,等隔天的晚上再去查探就可以了,隻要林依依這邊沒有曝光,關七爺那邊是絕對不可能會轉移那些被關的偷渡者的。
第二天中午,許太平如前一天所說的,找了個酒店,擺了一桌請關七爺吃飯。
席間,許太平跟關七爺認真的談了合作的事情。
對於許太平來說,他隻要穩住關七爺就可以了,生意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做的,但是並不妨礙他開出空頭支票,所以,這一段飯關七爺吃的很開心,因為他跟許太平在吃飯的時候已經基本上就合作達成了共識,接下去隻要再談一些細節上的東西,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