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許太平是保護大家的,但是這一次的支教隊伍,還是以他為主,自然的,跟當地政府接洽的工作也就交給了許太平。
“村裏有小學麼?”許太平問道。
“當然有了,十幾年前搞的一個希望小學,不過現在就校長一個人,教育資源嚴重不足啊!我聽說這一次你們帶來了不少東西,真是感謝你們!”周月娥說道。
“除了一些學習用品之外,還帶了一些牛奶之類的東西,希望能夠有所幫助吧!”許太平說道。
“那咱們事不宜遲,出發吧!”周月娥說道。
“好!”
一行人直接坐上了中巴車,這一次支教所帶的物資,也早就放在了中巴車上。
中巴車很久,車上彌漫著一股很惡心的味道,這是一種混合味道,牲口的味道,以及柴油之類的味道,反正很難聞。
一行人上車之後各自找了位置坐。
楚恬看著自己眼前的座位,有些奶疼,這座位破就不說了,關鍵還特別的髒,上麵各種各樣的汙漬都有。
不是楚恬矯情,是這座位真的讓人沒有坐下去的欲望。
其他人跟楚恬也差不多的想法,他們沒想打,這中巴車,竟然比之前的綠皮火車還不如。
“要不你坐我腿上?”許太平看到楚恬在猶豫,笑著坐在了位置上,對楚恬說道。
“不用了。”楚恬搖了搖頭,隨後從口袋裏抽出幾張紙巾撲在了椅子上,然後坐在了許太平的身邊。
“如果到了安貧村,你可就不能這麼矯情呢,那可是有名的貧困村,硬件條件,保不準比這車還不如。”許太平低聲說道。
“真有那麼苦麼?”楚恬問道。
“不然呢?這一次挑的安貧村,在全國都是排在前列的,你們這些大城市的人,剛開始肯定會適應不了。”許太平說道。
“那也隻能去努力適應了,來都來了,難不成還回去麼。”楚恬說道。
“說的對,出來支教,就得有個支教的樣子!”許太平點了點頭。
“小許,一會兒車會有點顛簸,你們要有暈車藥的,趕緊吃一下!”周月娥說道。
對於周月娥而言,許太平看著就比她小,那自然就是小許了,要是讓她知道她嘴裏這個小許是華夏首富,那周月娥估計得傻掉。
“好!”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後讓人將暈車藥都發了下去。
“你不吃麼?”許太平問楚恬。
“我坐車還沒暈過,沒必要吃,我有點累,肩膀能給我靠靠麼?我要先睡一會兒。”楚恬說道。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後,楚恬靠在了許太平的肩膀上。
中巴車發動了起來,乘著月色,往更偏遠的地方開去。
兩個多小時後,車子開始顛簸了起來。
地上的柏油路,變成了泥土路。
此時,天邊已經微微放晴。
顛簸的路麵,讓人的身體一時往上,一時往下,所有人都緊張的抓住了椅子上的扶手,生怕從位置上顛到地上。
這樣的路麵,楚恬自然是沒有辦法再繼續睡下去了,她緊張的抓著許太平的手,身體隨著中巴車的顛簸而上下波動。
就這麼顛了一個多小時,天終於亮了,而楚恬,還有車上的好些個人,也終於受不了了 。
“停車,停車一下!”楚恬臉色慘白,激動的喊道。
中巴車吱呀一下停了下來。
“把車門打開!”楚恬喊道。
司機似乎早已經料到了這個,立馬就將車門給打開了。
楚恬,還有另外幾個支教的人全部衝下了車,之後,車外傳來了一陣陣嘔吐的聲音。
“這路啊,確實是有點破了。”周月娥說道。
“我看這的地勢,這也不像是不能修路的地勢啊,怎麼就沒修個好點的路?”許太平問道。
“哎!”周月娥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
人家沒說,許太平自然也就沒多問,他起身走下了車,看了一下那些下車吐的人。
楚恬蹲在路邊,吐的稀裏嘩啦的,對於她這樣的女人來說,這種地方,這種車,估計都是她這輩子第一次遇到。
許太平走到楚恬的身邊,拍了拍楚恬的後背。
“我,我不是矯情,隻是,隻是這,太,太顛了。”楚恬一邊吐,一邊解釋道。
“行了,我知道了,別解釋了。”許太平笑著說道。
就在這時,路邊的草叢裏,一個人,趕著一隻羊,從草叢裏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