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山!你給我滾出來!”
“狗娘養的垃圾,你居然敢騙我。”
怒氣衝衝的聲音,從演武場門口傳來,“粗中帶細”的特色娘娘腔調兒,不用猜就知道是誰。
正好,於山心裏的鬱悶無處發泄,有人撞槍口,他真是求之不得。
於山抬眼望去,果然是昨天那個偽娘,身邊還跟了那個大嘴巴陸天鳴。
這倆人一起來,於山有些意外,想想又覺得情理之中。
偽娘明明是興師問罪而來,卻硬是沒有半點男子氣概,倒像是個準備撒潑的村婦,背後跟了......
臥槽,怎麼這麼多人!
於山有些傻眼,隻見偽娘背後,跟著進了烏泱泱的一大片人,於山估摸著打底二三十號。
更別說門外人頭攢動,這架勢不小啊!
場上的隊友,都順勢圍攏了過來。
顯然不是來勸架或是幫忙的,眾人臉上就差寫“幸災樂禍”、“圍觀看戲”了。
韓如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清秀的臉龐上,平靜而自信,敏感的他看出了於山眼裏的戲謔和嘲諷,這種態度又一次刺痛了他脆弱的自尊。
要是於山知道偽娘的想法,怕是得誇上一句:“戲真多!”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耍我韓如冰!”
韓如冰咬牙切齒的說道,昨天的毆打和戲弄,讓他顏麵盡失。
人都一樣,越缺什麼,就越在意什麼。
普通人或許隻有憤怒,頂多是想找回場子,而韓如冰不一樣。
在他扭曲的心裏,那自欺欺人、狗仗人勢的樣子,是維係他可憐自尊的唯一途徑,於山就是戳破他這假象的人。
尤其是在被於山的假名戲耍之後,在韓如冰眼裏,於山的存在,就是對他的一種侮辱、挑釁。
他恨不得眼前這個男人下地獄。
“我們六隊敢!”
於山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圍觀吃瓜的隊友,看著五隊密密麻麻的人。
上一秒還“幸災樂禍”,聽到於山說得,下一秒臉直接就綠了。
大哥!你要鬧哪樣?
“我們五隊要打的人。”
“你們六隊敢給他出頭?”
陸天鳴陰冷的目光掃過於山的隊友,五隊積威之下,無一人敢跟他對視。
唯獨於山,不動如山,臉上更是刻意的不屑。
一旁狗仗人勢的偽娘韓如冰,瞬間不爽了。
這種鮮明的對比,刺痛了偽娘的眼睛。
於山就是故意惡心眾人,這一幫子隊友也好,偽娘韓如冰、大嘴陸天鳴也好,新仇舊恨可都不少呐!
於山繼續反唇相譏道:“陸天鳴,嘴巴不小,怪不得口氣也挺大的啊?”
“我們六隊怕過你麼!憑你也敢給這個偽娘出頭?”
於山的隊友們,臉是徹底綠了,心知再堵不住這貨的嘴,連他們都得被這貨拖下水。
代班警衛眼珠子一轉,看出來五隊是為韓如冰出頭的,心裏又特別不待見於山。
他心思一動,很是狗腿的替五隊斥責道:
“怎麼跟韓先生說話的?還不跪下認錯!”
有人起了頭,有些話就很好說了。
周圍的隊友,看著烏泱泱的一片人,也是毫不猶豫的跟著落進下石。
“我要是你,一人做事兒一人當了。”
“對!知錯就改,快給我們韓先生磕頭認錯!”
“男人點,磕個頭怎麼了?扭扭捏捏的!”
“要是我,我就跪了,拉別人下水算算什麼事兒?”
......
陰陽怪氣的言論,讓於山很是惡心。
偽娘眯了眯眼睛,這種熟悉的吹捧,真是令人著迷。
都沒人願意幫你,你個垃圾憑什麼傲氣?
陸天鳴在旁閉著嘴巴看戲,他對於山是無感的,說不上喜怒,即便昨晚被他耍了。
但可惜的是他於山惹了韓如冰,呂笠博士身邊的紅人,又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
真要有機會,陸天鳴還想謝謝於山,要不是他作妖惹火了韓如冰,他陸天鳴還搭不上這根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