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宴遇問我該如何,要不要讓他們做附屬國,還是直接把他們打下來,合並為南疆。
我讓他自己做決定,跟他說他是這個帝國的王,我隻不過是過客,稍作停留就走的。
司宴遇突然對我撒嬌:“我有太多的事情弄不明白,還需殿下幫襯,殿下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快的回雪山?”
我剛剛回來的時候,他跟我說一切他都能解決,現在又祈求我,不要讓我那麼快回雪山,果然帝王的心從小都深不可測,陰晴不定。
“我等左使回來,就回雪山,你不必著急。”司青殺去刺殺祈驚闕為了個蹤跡,我不相信他會死,我就相信他找不到人,不想空手而歸,在守株待兔。
司宴遇聽到我提到司青殺,小臉霎那間蹦了起來:“殿下,皇室秘史記載,左使並非是人。”
我雙眼微微一眯:“皇家秘史記載,我也不是人,未可知的事情,不可信,你隻要管好江山社稷,其他的事情皆與你無關。”
“殿下的事情與我有關。”司宴遇掏出一個冊子放在了我的手邊:“殿下給我一個南疆,我也希望殿下千秋萬代。”
冊子散發著厚重古樸的味道,像從地下扒出來的一樣。
我隨手把冊子一拂:“本宮要做什麼,跟王上無關,雪域和皇室相輔相成,各有各的一套運算法則。”
“你在幹預雪山的事情,就是壞了規矩,雪域聖山,最討厭人壞了規矩,哪怕那個人是你也不行。”
冊子落在了地上,司宴遇瞬間單膝跪下:“殿下恕罪。”
我的手微微抬起:“不必向本宮請罪,下次不要再犯這種錯誤,你是南疆的王,本宮會護你,但是本宮不會縱容你伸手伸到雪山上去。”
“既然你能治理南疆,齊越國的十萬鐵騎你可以用五年,本宮該回雪山了,你不需要我了。”
“孤需要殿下的。”司宴遇改變了自稱,俯地額頭抵在我的鞋麵上,虔誠又恭敬,不像一個帝王,像一個信徒:“孤希望殿下能在此,哪裏也不要去。”
我抬腳踹開他的額頭:“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能看到你如此,本宮很欣慰,接下來的路,你自己走。”
“殿下。”
我在他的叫喚之中,離開了住的寢宮,第一場初雪下的厚厚一層,我穿著正紅色的披風,踏在白雪之上。
一步一步的走出皇宮,走到宮門口,回望司宴遇,他眼中滿滿不舍。
我欠起嘴角,對他露出一抹微笑,他的手伸起,想拉我,我卻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
司玄鴆驅趕的馬車又快又穩,轉瞬之間就到了皇城門口,剛遞上出城裏,就有傳令兵拿著令旗一路高喝:“豐瑞關破了。”
我猛然掀開車簾,身體竄了出去,“玄鴆,去看看怎麼回事兒?”
司玄鴆一個擒拿,直接把傳令兵擒了下來。
傳令兵大驚:“大膽放肆,延誤軍情,你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司玄鴆揪著他的衣領:“豐瑞關怎麼會破了,前些日的軍情,三萬鐵騎鎮守豐瑞關,如鐵桶一般,怎麼會破?”
傳令兵血紅著一雙眼:“豐瑞關早就破了,敵方劫了我方的軍事信息,故意誤導我方軍事,三萬鐵騎加南疆十萬士兵,皆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