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那個野丫頭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能夠進去?白芯瑤看著那扇門,恨不得進去的是自個兒。
“白芯瑤。”厲子騏的身子坐的正了正,看著白芯瑤,眼睛直勾勾的,像是在審視著什麼。
“你的手段,我知道,雖然我懶得去管,但你也別忘了,你是在我的地盤上,有什麼小聰明,我勸你還是乖乖的咋下。”這是一種警告,警告白芯瑤不要動夏瑾蘇。
厲子騏不是不知道白芯瑤那些個手段,無非是裝可憐找同情外帶用家世去驅使一些人罷了,在厲子騏的眼裏,這些都不過是一點點的小把戲一般,多年來也懶得去戳破,哪裏料到白芯瑤竟然真的當做他不知道一般。
可笑,如若不是看著白芯瑤還算是能夠討得家裏那個女人的歡心,這麼多年來厲子騏也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縱容白芯瑤做一些事情。
本來這樣也沒什麼,隻是千不該萬不該的是,白芯瑤居然想通過他母親的施壓,來逼得他娶她。厲子騏像是一個那麼容易被威脅的男人嗎?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借著夏瑾蘇的這場意外,厲子騏才使了手段讓夏瑾蘇和他簽了契約,去應付上半年,想來,家裏怕是也會給他緩上一緩吧。
“你竟然為了她這麼和我說話。”第一次的,厲子騏用很重的語氣警告她,白芯瑤覺得委屈,很委屈,烏黑的大眼瞬間就蒙上了水霧,那模樣,像是被欺負的緊了似的,格外的引人心疼。
“得了,不要拿你的演技在我麵前裝,該洗澡的去洗澡,該怎麼做就怎麼做,隻是。不要越線,我的底線,你知道的。”厲子騏關了電視,絲毫不受蠱惑,站起身如是說,說到後麵聲音低了下去,顯得更是低啞有磁性,也是,更誘人。
厲子騏毫不猶豫的離開了客廳,留下白芯瑤一個人在那裏。白芯瑤緊緊的握住拳頭,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片刻,才低低的笑出聲來,“好,很好,厲子騏,夏瑾蘇。”
卻說那夏瑾蘇進了房間,看見那空曠的房間內盡是些黑藍的色調,顯得有些沉悶,一張長方形的台上仍舊是鋪著黑的藍的不同顏色的文件夾,別有一番成功人士的模樣。
夏瑾蘇脫了剛剛從浴室穿出來的拖鞋,此時腳已經幹的差不多了,便坐在床上,一下一下的晃著腳丫。瑩白如珍珠一般的腳趾在床上一晃一晃的,直到夏瑾蘇覺得差不多了,這才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始終是覺得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啊,就像是做了個夢一般,夢裏,妹妹念念可以出國去治療眼睛,而且有很大的幾率會好,而她,坐在奢華的公寓裏,躺上一個認識不到一個月的男人的床,並且和談了四年的大學男朋友秦皓言分了手。
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夢,一個不真實的夢。夏瑾蘇聽見門開的聲音,下意識的往床的內側縮去,細致的皮膚摩擦著被子,像是在蹭著一匹上好的綢緞一般。夏瑾蘇覺得,她聽到了自己心髒跳動的聲音。值得一提的是,像是厲子騏這般有錢人,總裁的床,用的床墊卻並不是軟軟的席夢思,反倒是有些硬的,用外文寫的不知名牌子的床墊。
“你。你不要過來。”夏瑾蘇有些慌亂的扯著被子想要遮蓋自己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膚,不過那都是妄想罷了,再怎麼樣遮擋也是始終有些皮膚露在外麵的。
隻是厲子騏也沒有格外的苛求這些,隻是走到一旁那堆疊著一對文件的台邊坐下,端端正正的坐著,挺直的腰杆像是韌性的竹子一般。
“你睡吧,我還要改文件。”厲子騏淡淡的說,拿起筆手上卻是不停地在攤開的文件夾上勾勾畫畫。“還有。”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厲子騏停下了筆,深邃的眼睛像是黑洞一樣直勾勾的看著夏瑾蘇。“小心白家的人。”
小心白家的人?為什麼?夏瑾蘇有些不解的看著厲子騏,厲子騏也沒有解釋的欲望,任由夏瑾蘇看著。
夏瑾蘇得不到答案,泄氣似的把腦袋埋得更深進被子裏,不得不說,厲子騏說要批改文件,這讓夏瑾蘇舒了長長的一口氣,知道是一回事,但真要是實打實的上陣,那恐怕又得是另一回事了。
夏瑾蘇轉了個身,看著厲子騏低著頭在批改著文件,看著他眼眶下那淡淡的烏青。“你每天都這樣嗎。”夏瑾蘇問,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心態,有些複雜,似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