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程市長跟楚若兮沒事,他隻是一直把這個受傷的女孩抱在懷裏,時不時的吻吻她的額頭。
楚若兮知道,她的睡眠也被程市長打擾到了,但她還是忍住沒有發脾氣,而是想像著小時候爸媽是否也這樣吻過她。
沒有辦法,程市長跟楚若兮相差二十多歲,不管是楚若兮有意還是無意,她都會經常想到自己的爸媽。
第二天,程市長去上班時,他打了個電話給厲偉峰:“偉峰,出來吃個飯吧。”
厲偉峰本來是不想出門的,但一聽這話忙答應了:“好呀,程市長,你今天想什麼時候在哪裏去吃飯,你說我來安排。”
“算了,吃飯就不要了,現在查得嚴,吃飯影響不好。還是改成喝茶吧,喝茶總不會有什麼問題吧。你就在醉三秋那裏包個房吧,我下班就趕過來。”程市長想想,不能跟厲偉峰再在一起吃飯,不然他會想吐的。
厲偉峰答應著,他馬上打電話讓醉三秋的老板給他留個最好的位子,他去候著本市最大的老板。
厲偉峰在裏麵坐著,因為程市長是早上打電話給他的,所以他以為程市長會在中午來,結果等到中午兩點鍾沒等來。
“程市長,我已經在這裏等了兩個小時了,你今天還能來嗎?”厲偉峰雖然是在問程市長,但語氣柔軟得像在求程市長一樣。
“怎麼?等得不耐煩了?不耐煩你可以先回去呀,沒關係的。”程市長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脾氣有點大,他說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厲偉峰聽著味兒不對,他沒敢再打電話給程市長,隻好再等著。
到了下午六點,程市長來了,他進門後說了聲:“我餓了。”
厲偉峰忙到隔壁叫了一桌酒菜過來,因為要用人家茶室的地盤,當心老板不高興遞上一千元算是借用茶室的費用。
程市長本來是不想跟厲偉峰一起吃飯的,但他是真餓了。
程市長吃了一小碗飯後才開始說:“現在,東郊那邊要建高架橋,這事你知道吧?”
“知道,我正想著怎麼把那塊地給買下來,等政府來征地時,好……嗬嗬。”厲偉峰沒說出口的話,程市長都知道。
程市長點點頭,又吃了點菜才說:“我本來是不想管這件事的,隻是,你把那幢房子給我了,又把超市也給我了,我不表示一下也說不過去。這塊地是準備賣了,你去競標吧。現在競標的標底還沒有出來,你等我的好消息吧。”厲偉峰忙雙手握拳向程市長深深的鞠了一躬。
程市長笑笑說:“我不能讓你虧了的,你放心好了。”
“跟著程市長混,我哪能不放心呢?”厲偉峰忙說。
程市長聽到那個“混”字馬上就想起了昨晚楚若兮哭著跟他說的“往事”,他皺了一下眉頭。
厲偉峰知道程市長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他這一皺眉肯定有什麼地方不對的。
但是,程市長不說,厲偉峰當然也不敢問,隻能想著再送程市長點什麼。
厲偉峰送走程市長後,回去馬上打電話給秘書,讓他安排人去東郊那邊量地算錢,準備開會。
第三天,厲偉峰去公司開會,讓大家想想如果這事成了,如何才能讓這塊地翻倍的升值。
有人說了上海郊外建立交橋的案例,這是有人從政府那邊得知了這件事,早早的把這塊地租下來,全部建成倉庫,狠掙了一筆。等政府要征用土地時,他再把這大塊地全部讓政府征用了,又掙了幾十億。這個案例簡直就是一個神話,但這是一個真實的神話。
厲偉峰苦笑著說:“你們不能看到別人發財就心動,你們有誰實地看過這塊地?這是一塊有山有水窪的地,怎麼建倉庫?”
大家都沉默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厲偉峰隻好讓他們再去想想,下次開會時再說。
下次開會時,居然有人想到養羊,讓羊去吃山上的草。
厲偉峰苦笑著說:“那個地方臨著街,在那裏開車的人從來不會減速,包括我自己。如果養羊,羊跑到路上被車撞了,這個損失誰來負責?誰也不負責的時候,是不是我們自己負責?”
終於有人說了:“其實什麼也不做也可以,隻要把我們的地圍起來,標明是我們的地,等著政府來征收土地的時候,再談價錢好了。”
厲偉峰點點頭,正要說話,有人叫了起來:“這樣不行的,如果隻是這樣圍著的話,地賣不起價格來,白白浪費了資源。”
“如果,我們投資去做任何事都得花費人力物力,花出去的錢還掙不回來,虧的錢,到時候政府還不會給賠償,那豈不是得不償失了嗎?再說了,建高架橋隻是立幾個大樁子,我們能不給他們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