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在市區的車行裏麵……”孫宰抓住的家夥沒有隱瞞,在雙腿傳踩的同時,直接就把這話說了出來。

這人說起來也算得上是種很奇怪的動物了,無論多麼嘴硬的人,他一旦要是開始招供了,那後麵的問題再問起來的時候,往往就會竹筒倒豆子—般得說出來了。

“車行?你知道在哪兒嗎?”

“趕緊說!”孫宰縱使沒當過警察,可他卻知道自己在這種時候,那是一定不能有半點兒猶豫的表現說白了,這個家夥明顯願意招供,可並不等於就一定願意把宋汶如今藏匿的位置給說出來。

他要想知道宋汶準確的位置,就必須再給他來點兒強硬得才行。

“我……知道……”被孫宰抓住的人原本的確是不想說的,可在他的恐嚇下卻又不得不把這話說了出來。

孫宰聽到這人的回答,目光立刻就向著研究院裏的那些車子上麵掃去,“說,你們這裏的車子哪輛好用?”

“我說大哥,這都是其他人員的,不是我們的。”

“少廢話,我又不偷。”孫宰憤怒得回了句嘴,隨後就拖拽著這個家夥向著車庫那些躲藏起來的研究員們縱使都在探頭探腦得向外張望,可當他們看到孫宰凶神惡煞般的模樣時,卻沒有人膽敢阻攔他繼續向著車庫接近。

“大哥,你想幹嘛?我家裏還有老婆孩子呢,我不能沒有這份兒工作。”

“你要是怕丟了工,就老老實實得跟我一起到市區去,然後再讓這裏的這幫笨蛋給我閉緊了嘴,等我到了車行,你就可以滾蛋了。”孫宰邊走邊對這人的哀求做出了回應他如今想要找的人隻是宋汶,隻要研究院裏的這幫家夥不找他的麻煩,那他當然也就沒有必要去難為人家了。

“閉嘴,要求就求你們自己的人吧。”孫宰並沒有給這人再留出說廢話的時間來而是拉扯著他直接就鑽入到一輛車裏,然後就把他賽到了座位底下,“告訴你的那幫兄弟,誰要是敢給宋汶通風報信,我回來就有他好瞧。

宋家說起來的確很有錢,這處研究院之外,他們家在市區不僅有車行,還有其他買賣一共上百個之多。

在去往市區的路上,那名研究員可就把車行的位置原原本本得說了出來。除此之外,他還一再辯白自己除去跟著宋汶打工修車之外,那真是什麼壞事兒都沒有做過。看這意思,在他的眼裏孫宰根本就是除暴安良的大俠,而他就是惡霸手下的狗奴才而已。

孫宰倒是不介意這些不過,他也沒讓研究員從車座底下出來當然在這世上,知人之明不知心的事情也太多了。萬一這個研究員要是想給他使手段,在他開車的時候搞點兒事情出來,那他可就很難辦了。

好在這裏距離市區並不算太遠縱使說,山路難行,可要是人著急起來,哪兒還會管那麼多?孫宰把車開得飛快,再加上路上的車輛少些,他還是很快就把車子停到了車行外的馬路上。

“就是這裏……”研究員的腦袋在車窗那裏露出了半拉來。縱使他沒有辦法看全外麵的景象,可車行止上的宋氏二字還是進入到了他的眼中。

孫宰看到這倆大字,當然也就能確認這個研究員的確沒有說謊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自然也沒有再留下這名研究員的打算。說到底對方也就是一個打工的,窮人又何苦要為難窮人呢?

“你給我老實兒的,然後就把車子開回去吧。”孫宰在說話的同時,還從錢包當中抽了幾張鈔票出來,丟到了這名研究員的麵前,“拿去給被打的那幾位兄弟買點兒東西,要是你們讓我知道胡說八道了……”

“大哥你放心,我是真得不敢,他們也不敢。”研究員抱著腦袋求饒,這說話的語氣裏麵已經帶了幾分哭腔。看這意思,他可是真得很怕孫宰的情緒上來,然後再暴打他一頓,或是直接就拉著他到車行裏麵去找宋汶。孫宰原本也就沒有難為這家夥的意思,如今再看到他可憐巴巴的模樣,就更沒有了找他麻煩的念頭。

“墨跡阿婆先生,您是要買車嗎?”

“我找人!”孫宰一走入車行的大門,就有年輕的女人向著他的身旁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