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屋內隻剩下一個靠在牆角的一個立櫃,打開之後隻見立櫃裏麵有幾件土黃色的工作服掛在裏麵,衣服的下麵有一把鐵榔頭和幾隻釘子,榔頭此時雖然時間久了,可放在櫃裏麵還沒有生鏽。估計是主人想用來修補家具,隨手把釘子和榔頭放在衣櫃裏麵。
我對尤隊道:“這裏一切都顯示撤離的倉促性,看櫃子裏麵的榔頭和鐵釘,仿佛是早上準備好等待晚上下工準備修補家具,隨手放在櫃子裏麵,可是晚上下工之前就已經撤離了這處采石場。”
尤隊道:“疑點之處必有原因,隻要我們能找到原因就能揭開疑點的真相。”然後他頓了頓,道:“其實我一直以為疑點和姬朋不無關係,聽朱鐫說他和姬朋聯手害了采石場的老板馬咎之後,不就采石場就關閉了。”
我道:“要麼朱鐫對關閉的原因不甚了了,要麼就是他沒把全部的經過說出來。”
尤隊頷首認同我的觀點,道:“等搜索過後就調些人來,把坍塌的工棚清理一下,看看是否能有所發現。”
就在這時,歐月皎慌忙的跑了上來,道:“我看到外麵山坡那裏有狼!”
狼這種動物以前倒是很多,可現在已經幾乎絕跡了,難道這處廢墟裏麵就有狼在這裏絮窩了?
尤隊問道:“有幾隻?”
歐月皎道:“我看到有一隻正從一處采石場廢棄的礦洞裏麵走出來。看到它之後我怕它發現,就跑了上來。”
我道:“既然是在廢棄的礦洞中爬出來的,恐怕不止一隻,如果獨狼的話倒是好對付,可要是遇到狼群,我們沒有帶槍,恐怕著實的難辦。”
尤隊道:“一會我們還要去各處廢棄的礦洞搜索,如果有隻狼在外麵,也著實的難辦,難保不突然襲擊我們。如果那東西突然發難,以它的速度和爆發力很難對付,難保我們不傷在它的嘴下。”
我道:“一不做二不休,把它引過來幹了,解除這個威脅,我們才好進行下一步的行動。”
歐月皎道:“這裏有狼,姬朋還會躲在這裏嗎?”
我道:“難說。從昨天夜裏遇到的事物來看,這家夥著實古怪的很,古怪人難保做古怪事,再說這裏有狼守著,外麵找他的人也恐怕難以接近,他若進出隻需避開狼的行動範圍和路線即可。”
歐月皎道:“狼那麼敏感的動物不會不注意他的氣味的。”
尤隊道:“卻也未必,比方說狗的嗅覺就很靈敏,但是它遇到水的阻斷氣味就跟蹤不了,或者身上噴灑刺激性氣味的東西,再或者說為了阻止嗅覺靈敏的動物也可以在身上塗上有那種動物氣味的東西,也可以短時間內擾亂或避開動物的嗅覺追蹤。”
經尤隊這麼一說,我反而更加覺得姬朋就躲在某處陰暗的礦洞裏麵。
我道:“事不宜遲,趁著那頭狼現在耍單,我們得趕緊把它誆騙過來幹了,否則一會再出來一頭,以我們三人之力很難搞定兩頭狼。”
尤隊道:“以我們三人之力徒手搞定一頭狼幾乎是不可能,不能冒進。我們需得布置一番,然後引那狼上鉤,方能出奇製勝。”
現在我們所能用的隻有鐵釘和榔頭,還有兩根短棍,其它的就隻有固體汽油。尤隊先將釘子頂在一個木板上尖端漏在外麵,讓我去外麵找了一塊沉重的大石頭。然後他在棚頂做好了布置,用繩索拉著墜著大石頭的釘板,準備那頭狼一經過這裏就放下釘板偷襲。我把那根昨夜被劈成U型的短棍拿了出來,在一短綁了繩子,心想若是一會打將起來處於下風,被狼咬的時候,萬一能頂住那東西的嘴巴也能救自己一命。尤隊把固體汽油和液體汽油都拿了出來,帶了阻燃的手套,準備如果不成就點燃固體汽油,把它拋向那頭野狼,好讓大夥從容撤退。布置妥當,引狼入室的任務自然由我來做。我收拾停當,緊了緊鞋帶,然後拿了兩片火腿走下樓去。尤隊囑咐道:“別低估了狼奔跑的速度,走得太遠,否則不等你跑上樓就被狼追上吃了。”
我自然不會蠢得去和狼比賽百米或者二百米、四百米,那樣無異於自尋死路。來到樓下,看到那頭狼正悠閑的在一處小溪的溪流處喝水,估計是剛吃飽在這個晴朗的早晨嗮會太陽。我走出一段距離,以便我發出的聲音能被狼聽到,我的動作能被狼看到。我試著發出一些嘈雜的聲音,那頭狼聽到聲音向我這裏望來,見到我用舌頭舔了舔鼻子,然後接著曬太陽,顯然對我不太感興趣,沒理我。沒辦法,我還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怕被姬朋發現,沒等我們料理了這頭狼他就跑了。於是我又發出了聲音引得狼向我看來,然後我就開始跳霹靂舞,那頭狼被我驚擾的有些煩,但還沒決定過來咬我。沒辦法,我突然趴在地上,衝那頭狼呲牙咧嘴,然後拿出一片火腿腸叼在嘴裏。這次那頭狼徹底努力,等看到我叼著火腿腸在那打磨磨,誤以為我在它的領地上搶吃的,就徹底暴走了,雙耳豎起,鼻子的肌肉皺起,麵部越發的猙獰。然後一坐身,呼的一聲亮開四蹄,朝我奔來。我一見那狼跑的好快,一眨眼的功夫就串出了十餘米,幾個起落就奔出了百餘米的距離。我趕緊回身便跑,這一回身不打緊,見到另一隻狼在山坡上也向我方向奔來。這一驚非同小可,要知道剛才我們做了周密的布置,可是百密一疏,竟然沒有考慮到另一狼同時出現的局麵。不管如何,如果我被兩頭狼堵到樓下,那必死無疑。我剛忙一個加速跑奔往樓梯,那隻狼的速度比我還快,飛快的向我奔來。好在我離開樓的距離不算遠,否則說什麼我也不能在另一頭狼到來之前跑到樓梯的位置,可就是如此當我跑上一半樓梯時那頭狼也衝到了樓梯下,它並沒有沿著樓梯上樓,而是向上穿起,直直的向上到一半的我撲了過來。那家夥彈跳力極好,這一條竟然可以越過樓梯的水泥護手,雖然它的整個身子不能躍到樓上,隻能前爪和嘴躍上來,可那樣已經足夠了,它以向我頭部咬了過來。我見它躍起便情知不妙,伸手拿起剩下的一片火腿脫手向它嘴中甩去。那片火腿正甩入它那血盆大口,它不知是何物,閉嘴將它咬住,就這樣頓了一頓,便落在樓梯下麵。然後吞了火腿,舌頭在嘴邊舔了舔,沿著樓梯就向上跑來。此時我已上到平台,回身隱在門內。從腰上摘下那U型的短棍,暗自戒備。那頭狼奔到平台便既飛身就往屋內跳,我在牆後,U型鋼環甩手揮出,那狼的一張嘴巴正插到U型的鋼環之內,去勢不衰,我再也拿捏不住,鋼環便脫手。尤隊眼疾手快,趁那頭野狼撞中鋼環去勢稍減之時,繩子已經放手,那釘板正砸中那頭野狼的後跨,那野狼頓時一片血肉模糊,後跨支撐不住,坐在地上。趁此大好良機尤隊鋼棒向狼頭揮落,那狼側頭一閃竟避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