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這山體中的礦洞也太深了,姬朋即便躲在這裏怕也不容易被我們找到。”
尤隊顯然正在思考這個問題,陷入沉思。
這時,隻聽轟隆隆一聲響,我們就是呆了一呆。突然,礦洞內的燈閃了幾閃,由暗變亮。我們的眼睛剛才在黑暗的時間中過久,顯然還不能適應這突如其來的亮光,被晃得難以睜眼。就在這時,身後突然有所異動,我情知不妙,隻覺一陣呼嘯的風聲向我的頭頂拍落,我趕忙向旁閃身,那個東西一下拍在我方才坐的木箱上,頓時木屑紛飛。我心中大驚看,若不是方才躲得快,這一下被拍中輕者重傷,重則喪命。我還未來及反應,後背就吃了一腳,身子向前跌去。我冒著刺眼的光線,把眼睛睜開一道縫見前麵正有兩個手持鋼管,眼戴墨鏡的大漢向我撲來,手中的鋼管紛紛向我頭上招呼而下。此時我來不及多想就勢一低身從他們的腋下鑽了過去,隨即右臂護身,左臂向身後一記撇拳揮出,砸在那漢子的後背,砰地一聲把他砸的飛了出去。然後我雙腳一錯,一把將左側那漢子的墨鏡順手摘了下來戴在自己的臉上。墨鏡一經帶上,頓時視力恢複如常,見此時我們已被幾十條大漢包圍。尤隊此時一身橫練功夫,手中拿了木箱的兩塊板條化為雙棍,雖然目力不及但是雙棍披風八打,把自身護了個嚴實,偶爾反攻,一經得手便打倒一個大漢。另一側歐月皎顯然狀況有些吃緊,她將後背靠在木箱上,用木箱作掩護防住一麵的敵人,施展拳腳和敵人周旋,但她所長拳腳功夫均是直來直往以攻為守,而此時目力受限,攻擊力大減,隻能采取守勢,而防守又非她之所長,所以一時對三方進擊的敵手手忙腳亂,剛剛側頭避過一個漢子抽來的鋼管,另一個漢子便一記鞭腿向她小腹踢去,她左手格擋,便已出現空隙,一個漢子看準機會一記鞭腿踢向她左臉,她伸右掌格擋,下盤便出現空當,一個漢子一記平勾拳向她襲來。她身子左側那一拳貼著肋部衣衫劃過。此時我和尤隊都已注意歐月皎的被動,雙雙向她靠攏,尤隊一對木板直打得隻剩短短的一節,我沒有兵器,全憑拳腳往裏猛突。在我和尤隊的夾擊之下,歐月皎兩側的敵人形成了潰散的局勢,但他們避開鋒芒,將我們圍了起來。
此時我們目力已經恢複,剛才一陣閉目惡鬥我們身上都吃了不少拳腳,索性並未被鋼管擊中。我渾身酸疼,擦了把汗,劈手在木箱堆裏抽出一根近兩米長的木棍,牙關緊要準備在鬥。尤隊把渾身的肌肉活動活動,然後又卸下兩根木板,將木板左右一分,準備迎敵。歐月皎剛才也吃了些拳腳,雖然痛楚,但也此時的情形也隻得拚了。她卸下一根木條,又拿了個木箱蓋,左手持木箱蓋為盾,右手拿了木條為刀,咬牙切齒的傲立當場。
我們微一商量,便擺開品字形,我的兵器較長突前站立尤隊和歐月皎分站兩側。我一聲暴喝,掌中木棍一抖,披風八大向前衝去。這木棍雖然硬度和堅固的程度抵擋不住鋼管,但古語有雲一寸長一寸強,尤其施展纏繞,嘣挑的巧勁,那些正麵手持較短鋼管的漢子一時還真就不能靠近,被我長棍或挑或繃幾個人的鋼管還脫手飛了出去。在我身後尤隊和歐月皎也生猛異常,兩人三隻木板使開側翼和後方的漢子被打倒不少,尤隊鬥得興起劈手一把奪過一根鋼管,反手揮出那漢子頓時頭破血流。
就當我們就快要突出重圍的時候,幾個黑衣漢子推著獨輪車向我們撞來,每輛獨輪車上都裝有石塊,沉重異常,若是撞中必得受傷無疑。我們無奈隻得散開各自躲過獨輪車的撞擊,隊形一散登時便又處於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