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看此情形怕是這座墓早已被盜,可是如今獨自一人進墓心中還是膽突的。一步步挨到下麵,墓道的盡頭就是墓室門,那墓室門是兩個巨大的石板,石板上還刻著獸麵紋的花紋,左側的石門開著,縫隙隻可以容納一個人側身而過,右側的石門關著。從縫隙中看去,隻見自來石還立在那裏,裏麵的空間甚大,手電的光線照射不到盡頭,估計這裏就是墓室了,如果是大墓可能還有前後室和耳室,此時已經到了這裏,再無返回的道理,我便側身擠進門去。
剛剛進門隻發覺左側一股勁風襲來,此時手電照向那個方位已經不及,此時情形看不到來物,我便不敢用手去招架,身子向前劃了一步,躲開來勢。我暗自思討,如此情形,情況不明倒不可冒然進招,否則自己孤身一人著了道便無回旋的餘地,於是決定先用手電晃他一下再說,隨即回身,將狼眼手電開到最大功率向那東西照去。那東西陡然見到亮光,被晃到眼睛,就此捂著眼睛側過頭去,我定睛一看那卻是一個人,一個身材不高身穿一身運動服的漢子。此時我見到是人,頓時心放了下來,於是趁他被手電晃了眼睛暫時不能視物的當口,揉身而上,一記擒拿拿了他的腕子將他製住。
我把他胳膊背了過來,用力把他身子壓在一處石頭的燈燭台上,問道:“你是誰?”
開始他不說,我兩膀一用力,疼得他冷汗直冒,他顫聲問我:“你是誰?是三鼠派你來的?”
我道:“什麼三鼠四貓的,老子我是個驢友,玩穿越,媽的合計探下險尋求下刺激,看到有洞就鑽了進來,結果和隊友們走散了,自己亂走一氣迷了路,走到這來,剛一進門就被你襲擊,要不是老子反應快今天就折到你的手下,你是誰?盜墓的?”
那漢子聽我說是驢友,進來玩刺激,便央求道:“兄弟,你說在這黑洞洞的地方人的本能都是防守,我聽到你進來,自然得攻擊你。你先把我放了,咱們有話好說。”
我道:“我憑什麼信你?”
那漢子道:“你掏掏我的口袋,裏麵有個青銅鏡你就拿去玩吧,不喜歡了到古玩市場也能賣點錢。”
我道:“真的假的。”說完伸手摸他口袋,真的摸出一個茶杯口大小的小號青銅鏡來,入手手感就覺得是個老物件。我道:“那我就拿走玩去了啊,我放開你你要是在打我,別怪我把你打得爬不起來啊,不信你就試試。”
那漢子道:“不敢不敢,我打不過你。”
我鬆開手,那漢子活動活動筋骨,然後拿出一根蠟燭,點燃後放在石頭台階上麵,他示意我和他一起坐。此時正好我也得省著用手電,於是我便關了手電,坐在他旁邊。
我問:“你是誰?怎麼會在這種地方?”
他道:“我本是躲人才來這的。”
我道:“你欠高利貸啦?”
他笑了笑,說:“就算是吧。”
我道:“借高利貸可不好,你怎麼想起來借高利貸了?”
他幹笑兩聲道:“生活所迫。”
我道:“哎,有多錢花多錢唄,你借完還有個好啊,一般借高利貸都是賭博的才借呢。”然後頓了頓,道:“你賭博嗎?”
他又幹笑道:“算是賭博吧。”
我問:“賭輸了吧,借高利貸了。”
他道:“輸贏卻還未可知。”
我笑道:“輸贏還不知道那?你賭的什麼項目啊?牌九?麻將?梭哈?”
他道:“都不是,我賭的是命。”
我聽完大驚,屁股往外挪了挪,道:“你是亡命徒啊。”然後又向回挪了挪,道:“對了,我不用怕你,反正你打不過我。”然後笑笑問:“你叫什麼名啊?”
他道:“我叫姬朋。”
我心中一動,暗道今天姬朋被我碰倒了,不如先套套他的話,然後一會把他拿了去見尤隊。於是道:“你怎麼起這麼個名字啊?雞棚…..哈哈哈。”
他又幹笑了兩聲問我:“你是幹什麼的?學生?叫什麼?”
我道:“我啊,我叫高懷寶,是一個網絡作家,這次和驢友出來探險來了。”
他道:“作家,看不出你還是個知識分子。”
我道:“什麼呀,其實就是一無業遊民。”然後問:“對了,你剛才說賭命,講一講,我找找靈感。”
他道:“我不能告訴你,像你們這些人,不定哪天就給我寫出去了。”
我道:“我就找找靈感,你看我也挺不容易的。”
姬朋此時應該是躲在墓裏很久了,看到一個活人本能的話就有點多,於是就給我講起了他賭命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