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為了誰兒子這件事,吵了很久很久。久到三叔已經領兩個孩子吃完晚飯了,安撫孩子睡覺之後。三叔還體貼的給他們上了一個水果拚盤,讓他們吵累了之後潤潤嗓子。
“去死吧你,反正他們倆就是我一個人的孩子。我一個人懷他們,一個人把他們生出來的,一個人把他們養得這麼大,憑什麼你一出現就要分走一半。”
白慕微拿起沙發上的抱枕,狠狠的朝他扔了過去。
牧琛捷聽她在那裏不停的一個人一個人,心中竟有一些小小的愧疚。
他知道依依和沅沅之後,突然感覺孕育生命其實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然後他就不看了不少的資料,有些書上說女人懷孩子特別辛苦,所以要丈夫和家裏人都多體諒。
想象著她大著肚子一個人煮飯,一個人洗衣服場景。牧琛捷這一刻也覺得自己強行把兩個孩子帶走的行為有些混蛋。
不對,冷斯城肯定陪在她身邊的。她才沒有她自己說的那麼慘。
牧琛捷想自己孩子出生的整個過程,都是有另一個男人全程陪伴的,心中莫名其妙的窩火。砸在自己身上的抱枕,又朝白慕微丟了回去。
“王八蛋,你下午打了我兒子現在居然還打我。打女人你還是不是男人?”白慕微捋起袖子氣勢洶洶的要和他打架。
想把從依依生病開始仇全部報了,反正現在已經在他的牢籠之中了,出不去反抗一下總是行的吧。
拍一下沅沅的頭就是打她兒子,扔個抱枕也是打女人!她也太會誇大事實了吧。他好歹也是受到最優質的教育長大的,不會做那麼沒品的事。
兩三步之間,白慕微就到了近前,沒有任何招式的對著牧琛捷拳打腳踢。
牧琛捷雖然不會還手,卻不會任由著她打,還是在進行必要的防衛的。所以兩個人,一個隻管進攻,一個隻敢防衛。俗話說,有招勝無招。牧琛捷的防衛是找專人學過的,一招一式,中規中距,很快就敗下陣來了。
混亂之間,牧琛捷感覺臉上一陣刺痛。動作停了下來,看著他臉上不停在往外滲的血珠,白慕微也愣了。
她在別人家住下的第一天,就就把主人的臉抓破了嗎?停下來她才發現,她和牧琛捷現在的姿勢,怎麼會這麼詭異?
牧琛捷倒沒什麼大問題,好端端的坐在沙發上。而她,怎麼會跨坐在牧琛捷身上?
白慕微小心翼翼的把自己挪下去,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還在內心祈禱牧琛捷什麼都不要注意到。
牧琛捷愣愣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把手指頭放在眼前,指尖上果然染上了紅色。
反應幾秒鍾之後,牧琛捷怒不可遏的朝她吼:“你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來的野女人?沒有一點教養嗎?粗魯野蠻,我要去打狂犬疫苗!”
白慕微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看著他一邊說話臉上一邊往外滲血珠,實在太搞笑。於是她很不合時宜的笑了出來,牧琛捷捂著臉雙眼發紅的看著她,卻拿她沒有半點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