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琛捷說:“我家微微。”
圍觀的人一下子炸開了鍋,大家甚至開始懷疑牧琛捷和白慕微是不是真的離婚了,還是隻是因為緩和集團危機對外做出的一個幌子,一種變相高調秀恩愛的方式。這兩個人根本就不像是離了婚。
當然,最震驚的還是白筱筱,看到白慕微離婚的消息她在家中可以說是做夢都能笑醒,收到法院傳票後忙不迭就來找白慕微的麻煩,在她的認知裏失去了牧琛捷庇護的白慕微在她麵前就像是一隻螞蟻一樣,可今天發生的一切讓她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完全錯了。
見白筱筱依舊愣在原地不走,牧琛捷甚至還上前去補了一句,神態依然如剛才一樣謙和有禮,隻是語氣聽起來總是有點涼絲絲的:“白小姐今天不是沒有戲份嗎?難不成,要我派車送你走?”直白的逐客令,偏偏白筱筱連反駁的立場都沒有,看了看牧琛捷又看了看白慕微,不甘心地跑出了片場。
礙眼的人終於清理幹淨了,牧琛捷長舒了一口氣,見白慕微已經去換衣服化妝就隨手拉了旁邊的一張椅子坐下。白慕微拍的戲恰好是民國背景,戲裝大部分也是旗袍,雖不如之前牧琛捷送她的那件精致華貴,但白慕微生了一張溫婉古典的麵容,駕馭起來也是得心應手。當她從化妝間走出來的瞬間,牧琛捷明顯感覺片場的空氣都安靜了一秒,幾個男人更是眼睛都直了。
牧琛捷不得不承認白慕微確實是天生的衣架子,這個世界上的旗袍簡直就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看起來極為普通的一件都能被她穿出風情萬種的韻味。他甚至腦海裏已經浮現出她穿著一身旗袍躺在床上,從側麵的高叉露出雪白修長的美腿。
情緒一下子糟糕了起來,牧琛捷突然發現自己的處境有多麼悲慘。之前白慕微住在家裏的時候他就不能隨時隨地同她親熱,現在搬出去住在哪個該死的冷斯城那裏,更是碰都碰不到,讓人想想就火大。
白慕微當然是不知道牧琛捷這些亂七八糟的內心活動,她拍戲拍得格外順利,心情似乎也有一點愉悅,或許是因為在今天的交鋒中完勝了白筱筱,但直覺告訴她遠不止這些,很可能還因為,坐在不遠處的男人。
收工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白慕微換回衣服伸了個懶腰準備回家,牧琛捷正要迎上去忽然聽到門口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微微。”
牧琛捷回頭一看,不出意外果然是冷斯城。兩個男人視線一接觸,都能碰撞出威力極強的火花,腳步同時一頓,停在原地用目光對峙。
白慕微剛剛的好心情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兩個人大概是冤家吧,怎麼走到哪裏都能遇上。這種明顯讓她做出一個選擇的場麵到底是想把她置於何地。
“沒想到牧總也在這裏。”冷斯城率先開口,說話時不忘對著白慕微淺淺一笑,溫柔得能夠讓人溺斃。白慕微也會以一笑,然而這種禮貌性的默契落到牧琛捷眼睛裏就是大庭廣眾之下在他麵前眉目傳情卿卿我我,實在是不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