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琛捷一直一來就很受不了顧子易的說話方式,也不知道到底是人生中哪一段莫名其妙的人生經曆使得他有了說話含蓄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毛病,不僅是說一句吞掉半句,還喜歡有一些看上去八竿子打不著一撇的論證和隱喻,再簡單的話也能說得像是火星文。
比如說現在好好地說著格蘭,他卻偏偏要提一句靈異事件。牧琛捷就悄悄地看了冷斯城一眼,發現他也一樣滿臉的疑惑,顯然剛剛顧子易和他說的時候也並沒有用這種神奇的比喻,或者說他根本就是懶得想要一起解釋。
看到兩個人都是一臉的疑惑顧子易的心裏找到了一絲絲的平衡感,畢竟碾壓牧琛捷和冷斯城和牧琛捷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機會,故意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了下去:“我們總是一遍宣傳科學一遍卻發現還是有人在相信什麼幽靈啊鬼混啊之類的事情,這其實就是構成了一個矛盾衝突的點,也就是率先相信理論。”
說完就停下來眨眨眼睛,似乎是在邀寵問牧琛捷和冷斯城自己說得到底是不是特別棒。兩個人有些無奈的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出了相似的感受,牧琛捷就代表著兩人的意見輕咳了一下開口:“顧子易,你在國外學的是鳥語嗎?”
“你才學的是鳥語。”顧子易氣急搶過冷斯城的枕頭就朝他扔了過去,卻被牧琛捷穩穩地接住了,再用一句話對了回去:“那就用最簡單最明了的方式說話。”
顧子易撇了撇嘴,似乎滿臉都寫著“文盲”兩個字,心不甘情不願地就繼續說了下去:“其實事情很簡單的。我們都說不相信鬼神,但是在這個事情上我們都做了那個相信鬼神的人。”
依舊是比喻,而且依舊是毫不相關的話題,隻是這一次牧琛捷沒有去反駁他的話,而是皺著眉毛想了想,似乎是在提煉顧子易的額中心思想,半天之後有點不太確定的問了一句:“你是說,我們從一開始方向就錯了,這就是我們為什麼一直沒有結果的原因。”
顧子易打了個響指,就代表著牧琛捷的理解是對了的,冷斯城的嘴角就抽了抽,這麼簡單的話為什麼就不用這麼簡單的方式說出來,和顧子易說話還真的是很累啊。
見到兩個人都已經初步理解了一下,顧子易接著的敘述就容易了很多:“我們一直都認為喬婉兮在國外是有一個未婚夫的,而如果這一切都是她的主意,那麼也勢必是有這個未婚夫的作用在裏麵,但是我的海外調查卻可以說是一無所獲。直到一次偶然的機會讓我找到了之前拍到的她和格蘭的照片才察覺到了兩個人的氣場不合,簡單來說就是不像情侶,我這才能覺得是不是方向出了問題。”
說到這裏,他就像是一個最拙劣的說書人一樣故意賣了個關子,氣得牧琛捷想要伸手去打他才繼續說了下去:“所以當我們回頭看到這一切之後就很容易的防線我們都中了率先相信理論,因為我們從一開始就堅定地相信了喬婉兮是有一個未婚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