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婉兮離開之後白慕微一個人在座位上坐了很久,之前點的所有的菜其實都成了擺設,兩個人談話的時候隻是喝完了一整瓶頂級紅酒,所以她也說不清楚此刻自己的頭暈到底是因為喬婉兮給他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還是隻是因為紅酒的衝勁。
也不知道到底靜默了多長時間,她才想起來應該給冷斯城打電話告訴他這件事情,隻是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起來,接電話的依然是李深:“冷總還在忙恐怕是沒有時間接電話的…過…過來?白小姐,其實冷總今天下午就已經出差到了法國,我們現在並不在冷氏。”
不在冷氏?白慕微愣了一下,滿腹的話試圖在電話裏和冷斯城一說但是最終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隻是叮囑了一句“注意安全”就掛斷了電話,轉過頭來想起來自己也許應該去找牧琛捷,這些事情也確實應該讓他知道。
走出餐廳的時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下雨而且還不算小,路上幾乎已經沒有不拿著傘的行人了,餐廳門口的位置擠滿了躲雨的行人,白慕微慌慌張張給牧琛捷撥了一個電話,這次倒是很快就有人接了起來:“微微,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語調急切的程度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
從他知道白慕微和喬婉兮一起吃了飯之後心裏就一直惶惶然,有著莫名的煩躁和焦慮,又在這個時候接到了白慕微的電話,按說他們兩個女人就算是明爭暗鬥吃飯也不該是這麼短的時間,唯一的可能估計就是出了什麼事情。
白慕微的聲音和他的焦急有著明顯的對比,但是仔細去聽卻能聽到她的聲線有一絲絲的顫抖,隱隱地有一絲疲憊和茫然:“琛捷,你在集團還是牧宅,我想要見你,現在就見。”
牧琛捷握著電話的手就有一些頓住,顯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算起來除了當時依依的病之後白慕微還是第一次這樣主動想要見他,他才不會覺得白慕微自己開了竅突然間想要和他重歸於好,唯一的可能就是喬婉兮和她說了什麼,連忙看了看窗外的雨柔聲讓她安穩下來:“微微你先別急,我現在家裏,你的公寓,你在哪裏,我過去接你。”
白慕微知道牧琛捷提出要來接她是好心,本身和喬婉兮一起出來吃晚飯的時候她就沒有開車子出來,再加上外麵現在下著雨她自己又是心緒煩亂難以鎮定的狀態,確實是很難讓她自己開著將近半個小時的車回家。
隻是她心裏有話迫切地想要和牧琛捷說,又哪肯安安穩穩地站在這屋簷下等他開車過來,剛想出聲就被牧琛捷厲聲打斷了:“微微,聽我的。不管今天發生了什麼,喬婉兮和你說過了什麼,我都是站在你身邊的,對我有一點信心,我很快就到。”
沒有人可以質疑牧琛捷的決定,就算這個人是白慕微,就算是心裏再急也隻能站在屋簷下跺著腳等著。雖然說是十月份天氣並不是特別的冷,隻是突然下了場雨陰風吹過來也有一些刺骨,再加上白慕微出門的時候穿的是一件較薄的連衣裙,還沒有披外套,此時冷氣湧上來就顯得格外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