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琛捷滿心想的是在這樣的求愛與表白之下白慕微一定會感動得不得了,因為他很少女人麵前展露他的溫柔和情誼,隻要他想要用這種方式征服一個女人,那麼這個女人就逃不掉了。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被迷得暈暈乎乎恨不得嫁給他的不是白慕微本人,而是一邊紮針的小護士,甚至是沒有硬生生頂著他不善的眼神有多看了好幾眼才戀戀不舍地轉身離開。而當事人隻是坐在床邊帶著一臉詭異的神情盯了他很長時間之後第一反應是伸出手來捏住了她的臉頰。
牧琛捷之前在心中設想了無數種可能性,但是任他的腦子在好用也不會想到還有這樣的操作,縱然是反應迅捷如他也沒能在第一時間躲開她的爪子,任她捏了好久才皺了皺眉毛輕輕地拍開她的手指:“白慕微,你幹什麼?”
如果是在思維絕對清醒的狀態下,白慕微也是斷不敢做出這麼大膽妄為的舉動的,她剛剛的動作還是本能居多,被牧琛捷板著臉唬了一句之後理智終於是占了上風,悻悻地收回手去低著頭不敢看他。
空氣一時沉默得有一些讓人尷尬,牧琛捷看著白慕微收回手得動作就知道她剛剛腦子裏麵想著得一定不是什麼好事,仍舊是帶著剛剛表白時候的溫柔神情,仍舊是剛剛半跪著地上仿佛是求婚一樣的溫柔姿態,隻是不陰不陽的空氣讓白慕微覺得自己下一秒就可能被他活刮了:“微微,你剛剛是在幹什麼?”
幹什麼?理智告訴白慕微這個問題的答案是絕對不能讓牧琛捷知道的,但是從他的眼神就可以看出如果他不聽到這個解釋他是肯定不會罷休的,那麼她要編一個什麼樣的謊話,是說自己嫉妒牧琛捷的皮膚質量所以才上手掐一掐嗎?她總覺得如果自己這麼回答,可能就不是惹了麻煩這麼簡單的事情了,思來想去也沒有什麼好的借口,隻能低著頭用蚊子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我隻是想確定一下你是不是真的?”
畢竟牧琛捷做出這樣的事情也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如果說牧琛捷之前的笑容是有意勾引白慕微上鉤,那麼現在他就真的是被白慕微氣笑了,一時間怔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做出什麼樣的動作才算是一個正確的反應。有了這個間隙,白慕微已經自己解開了另一隻鞋的鞋帶鑽進了被子裏麵,恨不得把頭也埋進去不去看他。
牧琛捷身上的氣氛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隻是有幾分沉鬱不明,看著白慕微嘴角抽動了幾次都沒有說出來什麼,最後悶聲說了一句:“你覺得剛剛說話做事的人不是我?”他發誓這個女人要是敢說是他肯定當場就掐死她。
白慕微看著牧琛捷周圍的氣氛就如同是看著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自然是知道雖然她的答案是肯定的但是也是絕對不能說出口的,就隻好把頭低下去裝作沒有聽到,隻是這一點消極措施並不重要,她能感覺到自己突然間被一團陰影罩住了,匆忙抬頭看的時候就看到牧琛捷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靠了過來,雙臂撐在她枕頭的兩側略低下頭來看她,眸中除了剛剛的柔情之後還有一些他身上獨有的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