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門怎麼開,為什麼要把人家給打暈了。”雲邪無語,如果不打暈她還能進行催眠,現在好了,一個徹底暈過去的人,她怎麼進行催眠。
“咳咳,我這不是趕時間嘛。”墨汌幹咳著解釋。
雲邪看向站在一旁的風禦天,輕輕地捏了捏他的手腕。
風禦天緩緩睜開眼睛,低頭看著雲邪,纖長的睫毛打開的瞬間好似也劃過雲邪的心髒。
“禦天,這個門能打開嗎?”雲邪穩住心神,鎮定地問道。
風禦天這才走上前去,元由書院的大門乃是一道天然的空間屏障,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將這裏與世隔絕,在外絕對看不出裏麵竟然是有這樣的一片天地。
風禦天打量了一眼,手攏在長袖之中,墨汌看不見裏麵的動作,隻看見風禦天袖袍輕輕一揮,元由書院的大門就緩緩地打開了。
墨汌心髒顫了顫,不過非常知世故地沒有問風禦天是怎麼做到的,率先走出了元由書院的大門。
雲邪和風禦天跟上。
雲邪隻感到眼前一陣徐晃,麵前的景色就完全變了一個模樣,萬丈的懸崖,遠處是翻滾的十裏雲霞,耳邊細細的風聲這一切都顯得悠遠和漫長。
“還記得這裏嗎?”墨汌笑盈盈地問道。
“自然記得,當初我們就是在這裏遇見的。”雲邪說道。
當初她找不到元由書院,如果不是墨汌恰好出現,她還不知道該怎麼進去呢,現在想來緣分這東西也是妙不可言。
“臨定國在這個方向,我們立刻出發吧。”這樣的感慨不過一秒,雲邪就已經恢複了理性,確認方向,然後極速前進。
墨汌擦了擦汗,雲邪這女人真是不解風情,這樣的大好風光,竟然要這麼快就離開,太可惜了。
他們身後的大門在他們離開後開始漸漸合上,這時一道藍影從中飛快地閃出,雙腳站在懸崖旁的石道上,白玉般的手指劃過袖子,將袖子上的褶皺撫平。
當手指劃過最後一個針腳時,身後的大門也緊緊地關在了一起,這片空間重新恢複了穩定。
“嘖,真有意思。”邪魅的語調,磁性的聲音,帶著無邊的誘惑。
若是雲邪在這裏,免不了會冷冷地諷刺一句:
“路妖孽,你在這裏作什麼?”
路雲風站在懸崖旁,從崖底吹上來的風,帶著涼涼的水汽,讓人立刻神清氣爽。
將袖子服帖地整理好,路雲風看著雲邪離開的方向,緋紅的薄唇微微揚起,他看中的人,是逃不掉的。
此刻,臨定國,鬆城,餘府,大廳。
餘初修的父親餘洪振坐在主位上,麵上一派難色,但是眉目間那份堅持讓人明白,麵前這人不是好啃的骨頭。
餘洪振的右手邊坐著餘初修的母親王婉秋,她憐愛地看著餘初修,眼裏的心疼不言而喻。
餘初修坐在餘洪振的下麵,大廳內坐著他其餘的一些兄弟姊妹以及伯父等人。
餘初修坐在椅子上,臉上表情淡淡的,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如老僧坐定一般的從容,隻是他的左手上纏著厚厚的白色繃帶,整個人也顯得有幾分的虛弱。
“修兒,今日那小子說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為父定然不準他們這樣侮辱與你!”餘洪振低沉的嗓音帶著家主的威嚴,說完這番話後,眼神掃了在場的所有人,那份威脅不怒自威。
“可是、可是大哥,若是三日後再無解決方案,修兒還不是要被交出去……”坐在餘初修對麵的一個中年男子擔憂地說道。
“怎麼,你以為我偌大的餘家,連一個小輩都保不住嗎?!傳出去,我餘家的臉麵放哪裏!我說不準!不準就是不準!咳咳,咳咳。”
餘洪振語氣稍急,前些天的傷還未完全愈合,這一激動,又難受地咳了起來。
王婉秋立刻站起身來走到餘洪振身旁,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幫他順氣,又拿過丹藥給他服下。
一直閉目養神的餘初修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咳得臉紅的父親,眼裏閃過暗茫,宋子謙,宋家,好好好,他日這份恥辱,他一定要一一討回!
餘初修指尖擦過手心的玉石,隻要將這塊玉石捏碎,雲邪就會來了,但是……他真的不願意就這樣放棄。
曾經在森林中,雲邪涼薄的嗓音還在他耳邊回蕩:
餘初修,你不夠強,便不配站在我身邊。
每每回想起這句話,他的心髒就好似被一隻手捏著一般,難以呼吸,他要站在她的身邊,護她周全。
所以他不能依靠她。
玉石被重新收進空間戒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