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北冥恒的話,雲邪微微一愣,她每晚失眠這他都知道?
抿唇不語,因為被人家知道了真相。
餘初修在一旁聽到兩人的對話,臉色也是十分晦暗,每晚都失眠是什麼感受?
不敢去想象雲邪這樣的日子就已經過了兩年了,所以她平日比表現地那麼慵懶,其實是因為困了?
困了卻睡不著……那是怎麼樣的一種折磨啊。
雲邪在北冥恒的懷中,感覺不是很好,她是一個很要強的人,除了在風禦天麵前,在其他人麵前一向都是極為剽悍,但是現在以一種柔弱的方式被北冥恒抱在懷中,感覺真是分外不愉快,但是北冥恒說的話,她又沒有反駁的依據。
算了,抱著就抱著吧。
北冥恒一路把雲邪抱回住處,秦風翁在一旁一句話都插不上,餘初修的臉色難看地不行,一句話都不想說。
就算平日裏話不停的莫誠明現在都沉默不語,北冥恒的話實在是太有衝擊力,他不敢去想,雲邪究竟是過著怎麼樣自虐的生活,之前打仗的節奏那麼快,她也是不睡覺的嗎?
一個人不睡覺能夠支撐多久?
如果是放在雲邪身上,莫誠明還真是不知道這個極限在哪裏,畢竟如果北冥恒說出來,他們到現在都沒有發現異常之處。
將雲邪小心地放在床上,雲邪哭笑不得地說道:
“阿恒,我哪有那麼脆弱,你把我當成瓷娃娃了?”
“恩,睡一會兒。”北冥恒淡淡地應道,坐在床邊,看著雲邪。
雲邪頓時感到壓力山大,她硬著頭皮說道:
“你別坐在旁邊看著我睡啊,我睡不著。”
“你就當我不存在好了,你自我催眠一下。”北冥恒的態度依舊淡漠,甚至還直接用雲邪會催眠術的梗來刺她。
雲邪抽著嘴角,很想反駁一兩句,但是如果再反駁指不定北冥恒會直接吃了自己吧。
閉上眼睛,有北冥恒在身邊,雲邪也是強逼自己閉上眼睛睡覺。
的確,她晚上睡不著覺,因為心中太過空洞無物,加之沒有事情分散她的注意力,風禦天更是盤踞在她的心頭無法散去。
她常常都是白天的時候短短的睡上那麼一小段時間,有時候白天忙索性就不睡,反正不睡覺什麼的,她早就習慣了。
漸漸地,雲邪的呼吸緩緩均勻了起來,北冥恒看著淺睡著的雲邪,心中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如果不是今天他強硬了一些,指不定還會被雲邪反克製回去。
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關上門,就看到小尾和小藥兩隻小東西正可憐兮兮地站在門口。
看來這段時間不僅僅是他們忽視了雲邪,就連小尾和小藥都去玩自己的事情了。
心中頓時就是一塞。
一行人不敢打擾雲邪,全部都輕手輕腳地走了,畢竟雲邪睡的淺,門口就算有一個人守著都難以逃過她的感知。
一群人坐在北冥恒的院子中,沉默不語,現場氣氛凝重地可怕。
最終還是莫誠明問道:
“阿恒,你是怎麼樣發現雲邪每晚每晚失眠的?”
餘初修也看著北冥恒,其實他也很好奇這一點。
“有一天無意中發現的,雲邪大晚上坐在院子裏,一坐就是一個晚上,之後我刻意地有半夜起來,每晚都能看到雲邪沒有睡覺,但是白天又表現地很正常,每晚失眠也是我的猜測,但是顯然,我猜對了。”
北冥恒諷刺地一笑,其實他一點都不想自己猜中,誰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雲邪。
聽到北冥恒的話,眾人又是一陣沉默。
秦風聞和莫誠明相視一眼,心中各有想法,通過這一點,他們也能知道雲邪對於風禦天究竟是怎麼樣的一種感情了。
“我能問一問,雲哥哥的丈夫在哪裏嗎?”秦風聞問道,不過又是雲哥哥,又是丈夫的,聽起來好違和啊,但是叫雲邪雲姐姐嗎?不不不不,那他是做不到的。
“不在這個位麵。”北冥恒淡淡地說道,他們現在不在第一位麵,所以雲邪不能回去,隻能夠在這裏,就算是無聊地虛度光陰,也回不去。
在一旁的餘初修緩緩收緊拳頭,他需要變得更強才可以,隻要夠強大,就能撕裂位麵的封印了,雲邪也能回去了,她一直這個樣子,任誰都會心疼。
秦風聞本想說幫忙找一找,但是都不在這個位麵,他還能怎麼找,如果能夠找,雲邪他們直接去找了,還會待在這裏嗎?
眾人又是一陣沉默,最後莫誠明問道:
“要怎麼樣才能回到另外一個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