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彎彎拎著李天中,慢慢飛向欲天王的監獄區。
穿過了荒蕪的古道後,呈現在眼前的是一片還算整齊的住宅區。
監獄和現代的監獄並沒有什麼區別,唯一不同的是鐵窗鐵門換成了堅固的棋子。每枚棋子都有好幾十平方大小,欲天王倒是沒有虐待犯人,一律賜予單人牢房,牢房還帶電視和空調。
囚犯們有的種起了花花草草,有的搭建了修煉的洞府,定期劉彎彎給他們發放時尚雜誌、教科書和新款遊戲機,除了不能與外界通訊,日子活的還算滋潤。
“你每個月都來這裏嗎?”李天中問道。
“嗯,幫媽媽料理她留下的遺物,就像定時掃墓一樣。”劉彎彎點頭,“樂樂偶爾也會來,有時還能碰麵。”
“那你們會不會打起來。”李天中有點擔心。
“怎麼會。”劉彎彎傷感一笑,“在這裏我們不是仙界軍師和樂天王,隻是媽媽的兩個普通女兒,怎麼能在媽媽的墳墓前打起來呢”
她的眼裏泛過一星淚花,能永遠這樣多好啊,就像曾經童稚的時代,彼此牽著手,沒有什麼仙界軍師,也沒有什麼樂天王,隻是相親相愛的一對小姐妹。
是從何時開始,這種感情變化了呢?
李天中歎了口氣,岔開了話題:“我們去春秋戰國的牢區看看吧。”
劉彎彎點頭,這話甚合她意。這個年代的準聖人數量較多,洪荒期與三皇五帝區的那群怪物修為過高,排不上用場。
她的計劃很簡單,李天中先開準聖境偽裝成俘虜,自己開準魔境,佯裝成走錯牢房的看守。到時看看那些犯人的態度,如果有開準聖境的,對惡魔同仇敵愾的,或者長得帥的,就是優先釋放的首選。
李天中完全同意,除了最後那條,釋放長得帥的是什麼鬼。
果然,才到第一個牢房就碰到麻煩,鋪天蓋地的聲浪傳來。
“欲天王,我愛你,我心已屬於你。”一個花白胡子的準聖人老頭尖聲大叫,連連向劉彎彎拋出飛吻,敢情把她當做欲天王了,“如果要在這份愛上加上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百萬年。”
“我們是來找準聖人協助的。”李天中皺眉,“想越獄的準聖人請舉手,乖乖回答我的問題,答對就可以走。”
“你這個猴子怎麼敢玷汙欲天王尊貴的玉手!”老花癡根本不理會李天中,大聲尖叫,“快點放開,否則我上官蒼天不會放過你的,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這貨居然還是丹鼎宗的前輩,隻見上官蒼天迅速展開化身爐鼎之術,身周騰起九隻熱氣騰騰的心型熱氣球,組成“i love you”的字樣。
“啊,欲天王,請接受我的愛吧。”
熱氣球的溫度驚人,燒的李天中幾乎喘不過氣來,這老不修的修為倒是還不錯。
劉彎彎用眼神詢問李天中,李天中冷汗迭落表示趕緊走吧,這種愛之病晚期的老花癡絕不能用,去下一個牢房。
下個牢房中的準聖人似乎正常點,是名長相陰柔的青年,正在對著鏡子念詩。
“脫我戰時袍,著我舊時裳。當窗理雲鬢,對鏡貼花黃。出門看火伴,火伴皆驚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
“好詩,好詩啊!”青年聖人擊節大歎:“這後輩做的木蘭辭真是慷慨激昂。”
李天中隱隱覺得不對,木蘭辭他初中也是讀過的,萬裏赴戎機,關山度若飛。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這幾句倒也真是慷慨激昂。
可你聽到木蘭變裝那段來個慷慨激昂是什麼鬼,難道是性轉變身文愛好者?
“趙炅”對著不懂手語的準聖人,劉彎彎隻好用白紙板寫字,“有沒有興趣加入做我們的同伴?”
“來吧,這有半張空床長年等待征用。”趙炅果然不出所料百般殷勤,“我的大被早就饑渴難耐了。”
雖然急色了點,但麵對劉彎彎、蕭逸仙、蘇秦這種等級的美人,幾個人能不急色,李天中暗中覺得這個聖人可能可堪一用。
趙炅不斷地拉著李天中的胳膊,嬌滴滴地說:“有問題就趕緊問吧,奴家急著出去呢。”
李天中突然感覺不對,麵對完全繼承了魔界第一美人容貌的劉彎彎,趙炅從頭到尾就沒看過一眼,而是目不轉睛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