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木霄重新將車子啟動,目光溫柔的看著林安安的時候,他還有些如在做夢的感覺。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從此世界上會多一個與他血脈相連的人,他會寵TA如寶,他們會羈絆一生。
江木霄沒有開車回家,而是走回了來時的路。
“我們不回家了嗎?”林安安心裏的陰霾已經被江木霄溫柔的笑意褪去了一大半,她目光柔和的看著江木霄,輕聲問道。
之前她一直嗜睡、覺得渾身乏累,後來月經也沒來,她就懷疑自己是懷孕了。
有一天她自己偷偷戴著口罩去藥店買了一個驗孕試紙,即使是戴著口罩,付款的時候她還是紅了臉。
但當她看著試紙上出現清晰的兩條紅杠的時候,她的喜悅衝散了羞澀,她覺得自己的世界都亮了。
後來一直忙著婚禮的事情,她小心翼翼的保護著肚子裏的孩子,也期待著將這個消息告訴江木霄的那一刻。
“你這麼粗心,一定沒有去醫院檢查身體吧?這可是我們的寶寶,要去檢查一下TA在你的肚子裏生活的怎麼樣。”
江木霄目光寵溺的看著林安安,然後輕輕的執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上輕柔的一吻。
直至現在他的心情還難以平複,初為人父的喜悅衝淡了他心裏的愧疚,但他也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照顧林安安,不再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與此同時,在江木霄載著林安安重新返回醫院的時候,金曉曉也正端坐在阮清筠病房的沙發上,目光緊盯著臉色慘白的阮清筠。
“曉曉,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阮清筠靠在床上,眼圈微紅,整個人都特別的柔弱憔悴,但即使這樣,她還是那樣的美麗。
“清筠,從我認識你開始,你就是萬眾矚目的對象,在學校時候你是校花,畢業後,不管你走到哪裏,都有人上前搭訕,甚至還有星探想要挖你進入娛樂圈,你跟江木霄一樣,從來都是焦點。”
金曉曉輕聲說道,現在房間裏隻剩下她們兩個人,但當她看著阮清筠,回憶著她們曾經相處的時光,竟然覺得她變得那樣的陌生。
“嗬,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而且都是別人恭維的話罷了,你還信?”阮清筠輕輕笑了一下。
確實,她的長相為她帶來了很多的便利,也讓她成為別人眼中的女神。
但她成為焦點卻與江木霄不同,在別人眼中,她隻是一隻美麗的花瓶,是需要被捧著的。
但江木霄不同,他本身就已經萬丈光芒,卻還是個天才、商業奇才,漸漸的,他出眾的外表被卓越的才華所取代,他注定走上巔峰。
金曉曉認真的看著她的每一個表情變化,近十年的朋友了,她竟然覺得自己一點都不了解阮清筠。
“當年,你跟江木霄是一對金童玉女,人人豔羨,我們也覺得你們早晚能修成正果,後來你不辭而別,一走就是三年,等你回來的時候江木霄已經移情別戀。我不敢說在這段感情裏你們孰是孰非,但現在的情況已經擺在這裏,你若是再執迷不悟,就會成為別人眼中的第三者。清筠,你很出眾,你不需要為一個男人做這麼大的犧牲,我勸你……放手吧。”
金曉曉剛剛故意把趙陽支走了,就是想勸勸她,但她說出這番話之後,心裏又覺得空蕩蕩的,十分的悲涼。
就好像心生生的被撕了一道大口子,不停的往裏麵灌著風。
“曉曉,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從來就沒想過要當他們的第三者。我……”
阮清筠像是受到了驚訝似的,坐直了身體急切的想要解釋,她的眼圈更加紅了,好像隨時都能哭出來似的。
“那我問你,陸瑩瑩為何會有請柬進入教堂?你又為何會在她進入教堂的時候悄悄走到了林安安身邊,又為什麼會那麼巧在陸瑩瑩朝著林安安撲去的時候你反應那麼快的擋在了她的麵前?”
金曉曉態度依舊平和,隻是看向阮清筠的目光中帶著幾分不忍和心痛。
她隻要細想就能發現當時的不對勁,也許阮清筠說的那些話能騙得過江木霄和趙陽,但她卻不得不懷疑。
世界上從來沒有真正的巧合,所謂的巧合發生也勝在事先安排。
“你懷疑是我提早設計好了這一切?我根本就不認識陸瑩瑩啊。”
阮清筠像是痛心疾首的看向金曉曉,緊咬著嘴唇,特別委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