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關係……”阮清筠曖昧不明地看了一眼江木霄,他此刻的目光擔憂心焦,直直地越過自己,落在門外的林安安身上。
哼。阮清筠在心底輕哼一聲,也不著急解釋,而是刻意留出很長的空白時間,而後,臉色蒼白地擠出幾個字:“前任。”
又是一片嘩然的聲音,記者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加之從他們的視線看去,此刻的江木霄一臉寵溺地看著阮清筠,很難說清他們是清白的啦。
人們總是相信“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但往往很多時候,眼睛看到的也不定是事實。
“那可以解釋一下昨天晚上你們為什麼要這麼晚見麵嗎?”
“因為當時我的病發作了,很疼很疼,我以為我可能活不過明天,所以我很急切想要見到木霄。”
她深情地凝視著江木霄,刻意忽略他嘴角的抽動。
記者又問:“為什麼想要見到江總裁呢?”
八卦記者的鼻息向來是很靈敏的,他們已經敏銳地察覺出這裏麵有很大的文章,所以一個個如虎狼般逼視著阮清筠。
這正是阮清筠想要達到的效果,她的手指抵在太陽穴上,眼皮耷拉,身子搖搖晃晃地往江木霄的身旁倒去,口中呢喃道:“木霄,我……我的頭……”
“你們夠了!”江木霄臉色鐵青,猛地抓起話筒怒吼,一手攙扶著阮清筠的腰,將話筒一扔,就護著阮清筠下台。
江木霄經過林安安的時候,斜視了一眼林安安,忍著額頭暴動的怒氣,道:“你太讓我失望了!”
說完,護著阮清筠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林安安震在原地,視線模糊。
對著他們背影狂拍記者這個時候終於發現了林安安的存在,混亂的人群像是餓狼看到了美食,猛地往林安安撲來。
“夫人快走!”楊宏連忙護住林安安往電梯走去,金曉曉則負責斷後。
好不容易,三個人擠上電梯,和江木霄和阮清筠是同一班電梯。
前後不過是幾秒鍾的時間,林安安卻覺得像是經曆了無數個寒冬。
她臉色慘白地站在江木霄的旁邊,餘光中清晰地看到江木霄溫柔體貼地圈住阮清筠,而阮清筠則是小鳥依人地依偎著他的肩頭。
若不是江木霄一張暴怒的臉,他們看起來就像是新婚夫妻。
而她林安安,徹徹底底淪落為甲乙丙丁。
她的眼睛有些酸澀,但是她不敢伸手去擦拭,隻能努力地睜大眼睛,仰著頭,看著冰冷的金屬裏映著她略顯狼狽的身影。
金曉曉感受到了電梯裏的壓抑氣氛,睞了一眼江木霄,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木霄,還是讓我來扶清筠吧。”
和江木霄這麼多年的朋友,可以感受到他現在就在暴跳如雷的邊沿,不會是生氣她帶他媳婦兒來現場吧?
金曉曉心驚肉跳地接過不情願的阮清筠,努力打破電梯裏地獄般陰森的氣氛:“嗬嗬,木霄,我跟你說,剛才安安竟然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