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的林安安,卻幸福地沒有看到林欣欣嚴重的怨恨,仰頭,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
剛剛醒來的頭發,還沒有梳過,有幾根頭發叉了出來,一點都不覺得邋遢,反而有幾分迷糊的小可愛。
她很喜歡每一個他,不管是精明的,還是冷漠,或是此刻寵著她的江木霄,每一個,都喜歡。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特別特別美妙。
“兩位,注意一下我這位單身人士好嗎?”林欣欣刻意加重了單身兩個字,目光迅速瞟了一眼江木霄,發現對方根本就沒有看自己一眼,頓時挫敗地想要殺人。
大學評選校花的時候,她好歹也是亞軍的好不好?
這個江木霄,就一點點都不動心嗎?
林安安卻沒有聞出這句話的火藥味,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轉身對林欣欣說:“對不起呀,欣欣,我換上鞋子,我們就可以出門了。”
說著,連忙換上一雙舒服的運動鞋。
江木霄送她們到了樓下。
不,確切地說,根本就是送林安安到樓下。
林欣欣含怨地看了一眼林安安,才慢慢地站在另一側的車門,看著江木霄親自打開車門,護著林安安上了車。
然後,那個男人看也沒有看她一眼,轉身就走了……
走了……
那她這一側的車門呢!
她幹站在原地。
最後,還是坐在副駕駛的林芝芝打開車門,喊了她一聲,她才不情不願地打開車門,上車。
林安安見她上車,連忙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有,就是看到了一個熟人!”她有些賭氣地說完話,就鬱悶地看向車窗。
反正現在江木霄也不在,她不必討好林安安。
再說了,今天本來的目的就是把她叫出來。
坐在副駕駛的林芝芝偏頭看了一眼有些尷尬的林安安,微微一笑,用嘴型說:“不用理她。”
然後,車裏就徹底陷入沉默了。
林安安不解地摸摸鼻子,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林欣欣。
也許是剛才看到的熟人,惹她不快了吧?
她沒有多想,也偏過頭,去看窗外的景致。
幹淨的街道,來來往往的行人,每個人都很悠閑的樣子,而且,這個國度,還真是藝術的殿堂。
隨時可見的畫架子,臨摹的藝人,唱歌的街頭藝人……
這樣安靜的國度,還真是流連忘返。
她倚著窗戶,正看得起勁,忽然一輛勞斯萊斯開在她的身側,而且,那輛車似乎是故意的,一直和她坐的車齊平。
不管是司機開快,還是開慢,那輛勞斯萊斯,總是在她的身側。
她疑惑地皺起眉頭,剛要問身邊的林欣欣,忽然想到對方有可能還在生氣,便默默地忍下。
這時,車子在一條藝術街停下。
林芝芝率先打開車門,隨後,林安安也打開車門。
而那輛勞斯萊斯,卻已經沒有蹤影了。
難道,剛才的一切,隻是她太敏感了?
她看向街道的盡頭,整條街彌漫的藝術的氣息,到處都是盤腿而坐在畫風景,畫人物的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