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了。”林安安臉色緋紅的呢喃,疲憊地依靠在江木霄的肩膀上。
這幾天,因為被誣陷的事情,鬧得她現在神經有些緊繃,整個人真的好累呀。
她微微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白色的光芒投在稚嫩的臉頰上,仿佛是一朵絢爛的雲彩,靜靜地漂浮在半空之間。
戲謔的手掌,忽然有些不忍地放在收回,按壓在太陽穴的手指,卻更加輕柔地按壓著太陽穴的位置。
很快,浸泡在玫瑰花芬芳的林安安,就沉沉地睡在溫暖安全的懷抱中。
江木霄無奈地搖搖頭,輕手輕腳地抱起懷中睡得像是個沒有任何憂愁的孩子,目光深沉靜謐,恨不得將這小小的身軀,永遠包裹在懷抱裏。
幽光透過窗簾,斑斑點點地灑在地上。
他輕輕地將林安安放在床上,轉身,往書房走去。
擱置在書桌,已經響了無數次。
他拿了起來,看了一眼,直接將手機扔到沙發上。
是林盛的手機號碼。
晚宴結束之後,他再一次打來電話,和他談合作。
是一個大項目。
也是一個風險很大的合作。
若是放在以前,他會二話不說就直接開幹。
可是,現在不是以前了,現在的他,是一個有妻子的丈夫,有孩子的父親,為了他們,他寧願把自己的胃口變小。
在安全的範圍,守著妻子、孩子。
淺淺地歎了一口氣,江木霄拿起手機,皺著眉頭給楊宏打電話。
然而,楊宏並沒有接電話。
因為,此刻的他,正呆呆地看著曉慧,看著她那雙微微發紅的眼睛,卻怎麼也說不出,請你出去這四個字。
太難了。
看到她紅了眼眶,他就忍不住想要抱住她,好好地安慰。
何況還是說出逐客令!
他做不到!
他相信,隻要曉慧勾勾手指,他就能瞬間忘記了孩子,忘記了範文然,把一切一切都忘記。
曉慧見楊宏久久不說話,冷哼一聲,激範文然道:“你為什麼不敢起訴我,是因為心裏有鬼嗎?”
這句話,倒是成功把楊爸爸氣到了:“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不講道理,我們家文然知書達理,不和你一般見識,你咬著不放,有什麼意思呢?”
知書達理?
咬著不放?
到底是誰咬著不放?
那天,她根本連碰都沒有碰範文然,憑什麼她要給她背鍋?
就因為她沒有了孩子,她是弱者,所以她就要來背罪名?
為什麼?
難道一個人殺人了,最後因為她也失去了孩子,所以法律就可以判她無罪嗎?
不可以!
她不要不明不白地背著這個鍋。
如果是她的錯,她絕對會跪下來,請求楊家人的原諒。
但是這件事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她憑什麼要背鍋!
氣憤的血液在胸膛裏來回流淌,幾乎要將她的身子擠爆。
範文然微微一笑,看著氣急敗壞的曉慧,挑眉。
哼,想要激怒我,沒門。
你以為我是傻缺呀,和你上法庭。
而此時,金曉曉也站出來說:“曉慧,你就別鬧了,再怎麼說,文然也已經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了,不管這件事真相到底怎樣,我覺得,還是讓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