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多少？”
對於爽快的人，墨老爺子也用了爽快的方法。
反正隻要錢能解決，多少錢都可以。墨家最不缺的就是錢！
方圓反問：“你覺得墨錦程的婚姻值多少錢？”
這個問題倒是好回答，墨老爺子想也不想，便說：“拋去墨錦程在娛樂圈的價值，回歸到我們墨家，光是墨家繼承人的身份，也可以為他吸引來很多名媛，不說高了，隨隨便便官家小姐也不在話下，所以他的婚姻估值，不是用數字可以說清的。”
方圓的眼神裏有一絲暗淡劃過，忽然明白墨錦程為什麼拚了命也要從墨家逃出來。
在這個家庭裏，什麼東西都是明碼標價的，每個人就像是商品，最好的商品自然是擺在最好的地方。
而不幸的是，墨錦程就是那個最好的商品。
聲音中有一絲哽咽滑落，方圓還是繼續挺直腰板，問：“那我想知道，墨錦程的幸福值多少錢呢？”
“幸福？”墨老爺子冷哼一聲，“你是想說，墨錦程和你在一起，是很幸福的是嗎？哈哈哈，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活到我這種年紀的人，是最不相信的。”
方圓搖搖頭，站了起來，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再說了：“不是的，我隻是想說，墨錦程的幸福是無價的，婚姻也是不可估量的，我可不可以用這無價的幸福，去換這不可估量的婚姻呢？”
墨老爺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方圓。
“我知道自己是個窮人，入不了你們這些富貴人的眼。我也不想說什麼我們是真心相愛的老調舊腔，老爺子你要是喜歡，就給我個幾百萬，讓我換換身份，要是不喜歡你，也請你不要幹涉墨錦程的自由。”
“他在你的膝下生活了十幾年，你捫心自問，他快樂嗎？”
“你根本就沒有辦法想象出有錢人是多麼快樂，所以你沒有資格在這裏說這些話！”墨老爺子感到自己被戲耍了，十分的生氣。
方圓繼續說道：“是的，我不是有錢人，我也不知道有錢人到底是多有的快樂，但是我第一次見到墨錦程的時候，他的唇角總是掛著若有似無的微笑，那雙眼睛裏卻帶著對這個世界的排斥，厭惡，憎恨。
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有多麼討厭這個世界。”
墨老爺子有些呆滯地看著方圓。
方圓看向老爺子，語氣誠摯，沒有一絲絲看破的洋洋得意：“你很愛他，不僅僅是因為他是你孫子，還因為他身上有太多和你相似的地方，所以你希望你的孫子和你一樣走同樣的道路，將這個家族不斷地經營下去。
所以從小到大，你也從來沒有問過他這麼一句話吧，你將來長大以後想要做什麼？
或許你問了，也隻是問了而已。”
她的眼神，像是墜入深淵不見五指的地方，黑魆魆的，卻看得墨老爺子的心裏掀起一陣陣心疼。
到底是怎麼樣的經曆，才會有這般小小年紀的孩子，說出這麼哀傷的語調。
墨老爺子沉默地看著方圓。
這個女生的音調真的是一個奇怪的東西，像是能帶你進入過去般。
……
林姨已經擺好的做法的設備，三個女人圍坐在一起，認真地看著坐在最中間的林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