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起眼眸，問電話那頭的墨錦程：“我們真的隻能這樣嗎？無話可說，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想和我說話，甚至回應我一句，你都覺得惡心，是嗎？”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討厭我？”
方圓忽然歇斯底裏的大吼。
電話那頭的墨錦程眼眸了閃過一抹心疼，可是還是努力地克製著內心深處翻騰的海浪，用低沉用力，卻冷漠無比的聲音說道：“我隻是厭倦你了，正好，你不是要離婚嗎？我簽完之後，會讓律師處理的。”
終於聽到墨錦程的聲音了，方圓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絲毫沒有因為他那句我厭倦你有半分的傷心。
墨錦程，你就是個傻子。
傻子！
她提起精神，臉上浮現出苦笑，語氣哀哀繼續說道：“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嗎？你就連一個解釋都不想給我嗎？墨錦程，我們在一起這麼久，最後非要鬧成這個樣子收場嗎？”
墨錦程眉頭一皺，總覺得這台詞好像在哪裏聽過，不過此時此刻，墨錦程也沒有心思管這個，而是繼續冷著心腸說：“你想要什麼，直接說，我會讓律師列一張清單的。”
“不用了，我隻要孩子。”
似乎是經曆過層層的絕望，方圓的聲音恢複了理智。
墨錦程一默，他知道方圓的答案是這個。
但是還是冷靜地說道：“我覺得孩子留在我的身邊會比較好，我會讓他受到最好的教育。”
“是嗎？你覺得你可以教好小寶嗎？”
方圓冷冷地諷刺。
墨錦程沉默。
方圓繼續說道：“為了我們可以好聚好散，你幫我做一件事吧。”
墨錦程：“你說。”
方圓臉上露出無奈一笑：“什麼時候我們說話已經變得這麼生疏了。”
話落，也不給墨錦程時間說話，繼續說道：“我想要你幫我開一個發布會，這個發布會的主題隻有一個，那就是我和醫生根本就沒有出軌，還有……”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之前的宣傳也不是做的。”
墨錦程幾乎是想也沒有想，點點頭。
“好，這件事我馬上去做。”
昏睡事件，幾乎讓他理智全失。
死亡的恐懼也深深地占據在他的心中。
他倒不是怕自己死了，而是怕他死了之後，方圓怎麼辦？
要是以後有人欺負她了，怎麼辦？
要是她冷了餓了怎麼辦？
要是遇到她沒有辦法解決的問題怎麼辦？
墨錦程最害怕的是，方圓和父親一樣，選擇了同樣的道路，那可怎麼辦？
“弄好告訴我。”
方圓清澈的聲音忽然在電話裏響起，打斷了墨錦程的神思。
他嗯了一聲，低沉無力。
方圓看了一眼手機，最後還是放下手機。
這個笨蛋。
她忍不住在心裏罵。
到底要怎麼樣了，這個笨蛋才會告訴她，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也不知道剛才的指責有沒有露出破綻。
方圓看著窗外，希望這次的布置，可以挽回那個笨蛋。
否則他這樣拚命地將自己往別的地方推的行為，不知道什麼時候，真的就將她推到了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