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天,她還要跟董先生商量再建些暗倉,然後清理朝廷在常州的眼線,讓東南如鐵桶般固若金湯。
徐清歡思量著慢慢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隱隱約約感覺到被子掀開,然後身邊多了個人。
迷蒙中她睜開眼睛,宋成暄的麵容映入眼簾。
“夫君,”徐清歡有些驚訝,“你怎麼回來了。”
眼看著某人微微皺眉似有不悅,她立即伸出手臂,呢喃著:“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你回來就好。”
她算是摸清了宋成暄的脾性,隻要在他耳邊吹吹風,呢喃幾句,他整個人都會柔軟起來。
抬起頭輕輕地親在他的下頜上,胡子茬讓她有些發癢,她不禁笑著:“夫君是否趕了夜路?胡子都來不及整理,走出去恐怕有失儀表。”
她穿著薄薄的衣衫緊緊地靠在他懷裏,眼睛半眯,露出幾分慵懶之意,如藕般的手臂環著他的腰身……
宋成暄本想躺一會兒就去看諶哥,現在卻改了想法,身子一轉已經將懷中的人壓在身下。
天已經大亮,宋大人才神采奕奕地從主屋裏出來。
乳母終於看到了那高大的人影上前,躬身行禮將懷中的諶哥交到了宋成暄手中。
兩張格外相像的臉湊在一起,諶哥在宋成暄懷中歡叫,然後趁著宋成暄不注意,整個身子向後倒去,眼看就要掉在地上。
乳母驚呼一聲。
千鈞一發之際,宋成暄伸手攏住了諶哥,仿佛方才什麼也沒發生過。
諶哥笑得更開心。
乳母捂住胸口,看著一大一小離開了院子,這對父子還真是……多虧這府中有夫人在。
徐清歡懶懶地坐在椅子上,銀桂為她梳好了發髻,她不禁有打了個哈欠,早知道宋大人回提前回來,她就早些起身了。
穿戴好從屋子裏出來,她立即去前院尋父子兩個。
家裏要有喜事了,江家和王家送來不少的禮物,她還沒來得及清點,聽說還有從海上來的鳥兒。
之前王玉臣送給她鳥兒,莫名其妙都不見了,這次又送來一隻,她要仔細瞧瞧。
徐清歡剛踏入前院,就聽到一陣鳥鳴聲,一隻五彩斑斕的小鳥在籠子裏跳來跳去,徐清歡的眼睛立即落在那小鳥上,眼見就到了那籠子跟前。
宋成暄正拉著諶哥兒的手在籠子前玩耍,也不知是誰手一動,籠子打開了,鳥兒立即機敏地從籠子裏飛了出來。
如一支箭般從她眼前掠過。
宋成暄抱著諶哥站起身,然後頗為責怪的看了諶哥一眼:“這孩子,怎麼把籠子打開了,”說著看向徐清歡,“我讓人買隻差不多的鳥兒送給你。”
徐清歡無可奈何,她還是讓王玉臣不要送這些東西來了,可能是天生沒有這樣的緣分,這次她連那鳥兒是圓的還是扁的都沒看清。
諶哥看到清歡來了,癟了癟嘴要清歡抱,好像在宋成暄那裏受了極大的委屈。
徐清歡道:“夫君陪著諶哥兒玩吧,我今日還有許多事要做。”說著她轉頭向前走去,剛走不遠她又回過頭。
徐清歡指著那些香料:“不要讓諶哥碰這些東西,我還有用處。”
那些香料也是王玉臣送來的。
等到徐清歡離開,宋成暄抱著諶哥向那些香料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