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這些人更不能留。
想到這裏,為首的黑衣人揮手示意,命手下人先將那兩個少年抓住。
幾條人影猱身而上,這兩個少年在他們眼中不值一提。
“咣”地一聲傳來,一個黑影已經被擊飛出去,黑衣人們還沒回過神來,又是一聲骨骼碎裂聲響,一名黑衣人慘叫著倒在地上。
齊諶輕巧地避開了黑衣人攻擊,手腕一轉,掌中長劍刺入黑衣人手臂。
為首的黑衣人驚詫地睜大眼睛,沒想到眨眼功夫,那位宋家大爺已經擊退了三人,他心中油然生出不好的預感,剛準備前去幫忙,就發現那些原本癱軟在地上的宋家護衛紛紛站起身來。
“你們沒有中毒。”為首黑衣人不禁呼喊出聲。
“自然沒有,”齊諶道,“你用的法子,我家長輩早在多年前就用過了,隻不過他用的是巴豆,如何英明神武地趁著別人不注意時下毒,這一節我聽過不下百遍,這一路我都防備著,生怕他一時興起,故意拿巴豆來考較我。”
為首的黑衣人吞咽一口,下巴豆這種事他好似在哪裏聽說過,卻一時想不起來,這孩子家的長輩是做什麼的?或許也曾做過盜匪?
為首的黑衣人道:“既然都曾是一條道上的,今日的事隻當沒有發生過,我們各退一步……”
“你想錯了,”齊諶接著道,“我家長輩最擅斷案,拿不下你們便是丟了長輩的臉麵。”
“你們是官府中人?”
一會兒商賈,一會兒盜匪,一會兒官府中人,這些人到底……
為首黑衣人還沒有想清楚。
齊從秀忍不住道:“而且你來自韃靼又隱藏行跡在此,是否與金月可汗有關?金月可汗乃我家長輩手下敗將,你們這些人還敢在大周犯案,當將你們送入衙門正法。”
為首黑衣人已經想要逃離,可顯然這兩個少年不給他機會。
宋家護衛上前圍攻,那宋家大爺身手了得,黑衣人被逼的步步後退。
“你們家長輩到底是誰?”為首黑衣人大喊。
“福生無量天尊。”
三個道士打扮的人慢慢走來,走在最前麵的道士手中拎著兩個放哨的黑衣人,衣袂翩翩地走到齊諶麵前:“公子,衛所的人很快就會前來拿人。”
齊諶點了點頭。
張真人說完看向清陵道長:“我與師……”
清陵道長目光淩厲,張真人立即將後麵的話吞了進去,方才的風姿頓時泄去了大半:“我們奉命前去朵甘思,讓將吾兒長安跟著公子吧!”
一身道袍的長安立即上前行禮,長安眉清目秀,身後背著一柄桃木劍,氣質脫俗。
張真人說著拿出符籙:“公子……”
齊諶仿佛沒有瞧見,張真人歎口氣隻好將符籙收起來,這些還得攢著回去賣給國舅爺,想要賺點零用錢是越來越不容易了。
張真人與清陵道長慢慢離開。
“大哥,”齊從秀道,“我們現在去哪裏?”
齊從秀話音剛落,長安已經道:“我與父親、母親一路過來時,聽附近村落的人說,有一樁懸案一直未破,公子是否準備去瞧一瞧?”
齊諶眯起眼睛,怪不得張真人走得那麼快,原來又給他找了差事,看來母後生辰之前,父皇是不準備讓他回宮了。
既然如此……
“走吧!”
出宮也有些好處,曆練一番功夫見長,回去之後再與父皇在校場上一爭高下。
……
京城,宮中。
公主殿下坐在長廊中逗鳥兒,半晌她托腮望著不遠處的花樹,也不知道哥哥去了哪裏,外麵辛不辛苦?
再過幾年她才能出宮去呢?
“公主殿下,國舅爺家的公子來了,您……”
公主麵色一變,立即起身拔腿向前走去:“就說沒有見到我……”
“姐姐,姐姐……”一個小小的身影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