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業龍像是不認識景曦一樣,笑著向景曦伸出了手。
他一向和陳年生是死對頭,現在為了激怒陳年生,主動接近景曦倒也正常。
“老肖,你別看洛先生年輕,他經驗可豐富了。
我跟你說,上一次我從緬甸搞到了一批翡翠原石,結果……”
為了迅速拉近景曦和肖業龍之間的距離,韓亦為開始和肖業龍介紹景曦的那些“事跡”。
一時間,房間內的氣氛看似和諧了起來。
這些人中,隻有許景棋和陳年生打過招呼之後,就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了。
此時,他坐在單獨一邊的沙發上,看著房間裏的其他人,背後突然竄出了一股涼意。
因為他突然意識到,房間裏的人,除了陳年生之外,每個人都在演戲。
就連看似和陳年生很親近的李宗源,自從陳年生進來之後的,每一個反應,都是在表演。
李宗源假裝很討厭景曦,假裝不讚同韓亦楠和景曦過於親密的。
如果不是他比陳年生到得早,恐怕他也會被蒙在鼓裏。
這像是一個早就布置好的陷阱,隻等著陳年生一腳踏空,掉下去。
許景棋看著眼前的一切,隻覺得渾身發冷,如坐針氈。
而就在這個時候,景曦卻突然看向了他。
“許老板!”
許景棋肩膀微不可查地往後縮了縮,然後故作鎮定地開口問道。
“什麼?”
“趁著大家都有時間,咱們聊聊韓亦為的事吧!”
陳年生也聽到了景曦的話,他有些詫異地看了景曦一眼,又把目光轉向了許景棋。
“這……”
許景棋知道景曦指的是許井炎的事。
但是現在他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屋子裏其他人為什麼要演戲上,已經沒心思說許井炎的事了。
和景曦接觸的時間越長,許景棋就越是覺得這人深不可測。
所以,現在他麵對景曦的時候,也比剛見麵的時候要謹慎了許多。
而且,他不知道關於許井炎的事,要怎麼和景曦談。
就在許景棋考慮著怎麼回答景曦時,原本和陳年生聊天的李宗源卻是突然開口道。
“許老板,這事咱們都不急,也不用非要現在談,你也不著急回雙陽吧?“
“確實不著急……”
景曦要和許景棋談,但是李宗源卻開口說不著急現在談,明顯是在和景曦較勁。
而許景棋既然察覺到了李宗源也是在演戲,他此時的態度就很重要了。
許景棋甚至覺得,自己也被卷入了這場紛爭。
關鍵是他什麼都不知道!
就在許景棋糾結該說還是不該說的時候,陳年生卻是詫異地問道:
“李叔,你們在說什麼?亦為那邊出了什麼事?”
“我的事用不著你插嘴!”韓亦為忽然不耐煩的開口道。
“亦為!”
李宗源警告般地瞪了韓亦為一眼。
韓亦為立刻閉上了嘴。
隨之,李宗源有些不好意思的對陳年生解釋了一句:
“就是亦為和許井炎發生了一點小誤會,沒什麼大事。”
“許井炎?”
陳年生抬頭看向了許景棋。
他知道許井炎是許景棋的侄子。
“沒什麼大事?”
許景棋冷冷地說道,“我家炎炎可是差點就被人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