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巴掌,便打在了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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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眠捂著臉,愣愣的看著陳寒州。

男人盛怒之下,像一頭充滿攻擊性的野獸一般。

“夏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兩年前你殺死我們的孩子還不夠,現在連自己的妹妹都不放過了嗎?”

“寒州,如果我說,不是我推她的,你相信嗎?”

陳寒州的目光落在她手上那塊寶珀女表上,他白齒森森,咬著牙道:

“你的話,我早就不信了,你若再敢對清語動手,別怪我不客氣!”

說罷,陳寒州一把奪過她的手中的女表,彎腰將夏清語從地上抱起來,轉身走了。

那小心翼翼的嗬護,那種溫柔是夏眠這輩子都難以企及的。

夏眠強忍住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溢出眼眶。

可那曾經小心翼翼把她捧在手心的男孩子,如今的溫柔都給了另一個女人。

好像那些她最珍藏的時光,都不過是她的一個美夢罷了。

夏眠渾渾噩噩的回到她和陳寒州的別墅。

她累極了。

洗完澡就睡著了。

深夜。

“碰,碰”劇烈敲門聲吵醒了她。

她睡眼惺忪的去開門,看到陳寒州冷冰冰的站在門口,像一座冰雕一般。

他垂眸,像是在給她下命令一般。

“從今天晚上開始,清語搬過來住了,你,立刻搬走。”

夏眠腦子裏響起了“嗡”的一聲,竟說不出一個“不”字。

隻能懇求的望著他

“寒州,這麼晚了,能明天搬嗎?”

陳寒州冷聲一笑:“如今清語回來了,你還有臉在這兒?你忘了當初是怎麼爬上我的床的?”

夏清語出國的那天晚上,她抱著醉酒的陳寒州,克製多年的感情如洪水潰堤一般傾瀉出來

“寒州,我知道你舍不得清語,我願意做她的替身,等她回來了,我就從你身邊離開”

他居然記得清清楚楚。

這兩年的同床共枕,相擁而眠,對他而言,仿佛什麼都不是。

夏眠狠狠咬著唇,心上好似被一把尖刀活活剜了個口。

“好,我走”

“清語在隔壁休息,你別吵到她。”

說完之後,陳寒州轉身去了隔壁房間。

盡管住了兩年,夏眠的東西真不多,沒多久就收拾好了。

最後,她從保險櫃裏將自己的話筒拿出來。

這個話筒是七年前陳寒州送給她的,她一直珍藏著舍不得用。

正當她將話筒放入行李箱時,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將話筒搶了過去。

陳寒州一手抱著夏清語,一手拿著話筒,抬眸看了她一眼

“如今你已不是主唱,這個話筒歸清語”

說罷,他轉頭將話筒交給夏清語。

夏眠的心顫了顫,喉頭哽住了。

夏清語高高興興的接過去,臉上掛著沒有任何攻擊性的笑容

“姐姐放心,我會好好珍惜這個話筒的。”

秋日的深夜,寒風瑟瑟,夏眠被掃地出門。

別墅的大門緊緊關閉,她落魄的像隻喪家之犬。

拖著行李箱,她忐忑的回了家。

她沒有這個家的鑰匙,按了好久的門鈴才有人來開門。

一個麵相刻薄,倒三角眼的中年女人抱著胸不耐的看著她。

夏眠叫了聲“媽”

李善美見她拖著一個行李箱,瞪大眼睛聲音尖利:

“你回來幹什麼!”

夏眠小聲的說:“我回來住一個晚上,明天就走。”

李善美翻了個大白眼,仿佛不認識她一樣。

“這個家裏沒地方給你住!”

說完之後,重重的把門關上。

夏眠隻得轉身離開,那扇門又重新打開。

夏眠心下一鬆,卻聽李善美道:“我不管你怎麼樣,這個月的錢都給我打在卡上!一分都不能少!”

說完這句,門“嘭”的一聲又重重關上!

夏眠死死咬著唇,想努力把眼淚逼回去。

她一步一步的離開了這裏。

站在寒風裏,她也感覺不到冷,因為此刻沒有什麼比她的心更冷了。

她蹲在一棵樹下,將頭埋在膝蓋中,失聲痛哭。

不知過了多久,她拭去眼淚,扶著旁邊的一棵樹想站起來。

下一秒,雙眼一黑,整個人順著樹幹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