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現場死刑觀摩的訓練（2）
幾天後，教官找到貝安卡，說：“晚飯，我請你吃夜宵。”
“行！”她挺高興的。以前，她經常與特工們吃夜宵，什麼中國的什麼酸辣粉，天蠶土豆，鐵板燒，等等，讓她久久難忘。尤其是那怪味胡豆，集麻、辣、甜、鹹、鮮、酥為一體，堪稱一絕。每次吃完夜宵後，她還要捎帶回來一些。
“你沒什麼忌諱吧？”教官一副關心的樣子，眼睛開始搜索他所需要的主題了。
“沒什麼忌諱，什麼菜都能吃。”她回答得很爽快。
教官說：“‘山竹苑’酒店的野味不錯，老板約我好幾次了，讓我去吃他們那裏的特色的菜──活吃猴腦。我們去吃那個吧？”說完，他暗中注視著她的反應。
聽到“活吃猴腦”幾個字，貝安卡臉上有些尷尬。
見她臉上露出尷尬神情，教官覺得用活吃猴腦的方法來試探她的膽量有些不大合適，別說女人了，就是男人對此也會感到恐怖和惡心的。
“能活吃猴腦嗎？”教官和藹地問道。
她搖搖頭，不太自然地笑了笑。
教官見她這副表情，微笑地試探道：“害怕？”
貝安卡對“害怕”兩個字很敏感，也很忌諱。之前，教官還誇她有長進，好些方麵連男的也不如。如果她承認了害怕，就等於貶低了教官的培訓素質。她說：“害怕倒不是很害怕，主要是不忍心這樣對待生靈。”
“如果是命令呢？”教官嚴肅地問。
“那我就是執行命令！”說完，她立正地表示。
於是，貝安卡體驗了活吃猴腦的經過：一個中間挖洞的方桌，正好容下一隻猴子的頭伸出。一隻非常可愛的猴子牽來，頭從小洞中伸出，用金屬箍住它的頭，箍得非常緊。食客用小錘輕輕一敲，猴的頭蓋骨應聲而落，腦部完全裸露在食客們的麵前。食客用湯匙伸向紅白相間的猴腦，垂死的猴子一聲慘叫，用驚恐和絕望的眼神看著食客，眼睛的光澤漸漸地黯淡下去……
吃完了這道菜，教官問她：“好吃嗎？”
貝安卡平靜地回答：“味道好極啦。”
“不錯，真是不錯！貝安卡，啊，你的進步快得令人吃驚。”土肥原將軍聽了教官對貝安卡的評價，興奮地說著，“很好。到桌子這邊來，坐一會兒。”
太陽傘下，桌上堆著各種名貴飲料。造子下意識地理了理頭發，雙腿一碰，站在那兒，她實在不知道又要從將軍口裏鑽出什麼令她臉紅的話來。
“請坐，請坐。”
貝安卡木然地坐下，她緊閉著嘴唇，心裏很緊張。
土肥原從衣袋裏摸出一盒香煙，打開盒子，食指一彈，跳出一支，伸嘴銜出來，撳壓鍍金打火機，突然一怔，嘴角撇出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