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是什麼好處,但是好在是個遮風避雨的地方,明日我們便去尋村長,到時候買一處地皮,蓋上咱們自己的房子。”
武戌將宛蓮放下,隨手折了兩側幹癟的樹枝。
架成了火堆,兩指輕輕撚起,火石蹭在地麵迸起了微小的火光。頓時引燃了木屑。
廟中一副亮堂堂的,頭頂的觀音像也無比清晰。慈眉善目的掃視身下。
武戌來來去去在裏屋走了多次,直到將一側鋪滿了蒲草才微微滿意些。
“你睡下吧,我守著夜。”將宛蓮抱上了草垛。武戌便也守在了一側,沉了片刻,伸手摸上了她的腳踝。
“你……想幹嘛?”宛蓮臉一紅,身子像是一隻蜷縮起得的刺蝟,渾身滿是芥蒂。
武戌反倒是笑了,手上捏著她的腳踝更緊了些。
女人吃痛叫出了聲音。
“我能做什麼,你如今腳踝傷了。不正骨,是想這腿廢了不成,難不成日後你要村裏人議論,我武戌的嬌妻娘子是個跛腳的。”武戌少有的溫柔。
趁著宛蓮愣神,一掌就將錯位的骨頭推了回去。
“況且觀音菩薩都在此瞧著,我能有什麼醃臢心思。”武戌鬆了口氣,伸手勾了勾女人的鼻尖歎道:“快些睡去吧,明日還要早起。”
宛蓮眼中有些古怪,瞧著武戌的樣子想說什麼,但最終也沒開口,轉身縮在草垛中將自己的頭緊緊的護著。
屋中內燭火搖曳,劈裏啪啦的火苗聲顯得格外溫馨。
一炷香後,宛蓮蹭的起身,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武戌,結結巴巴說道:“我叫,宛蓮!”
言畢,又蹭的一下縮回了草垛,自言自語的嘟囔道:“我真的睡下了。”
武戌靠著觀音腳下的蓮花,眼中含著無線的憧憬,瞧了一眼宛蓮,心中默念著名字,回味了良久。
隔日,宛蓮醒來隻是已是半晌。武戌到也沒叫她,由得她這麼睡著。
“沒有鍋炊,尋了些野果子,你先吃著,墊補著肚子,到了村中我再給你買些。”武戌從外麵回來,見宛蓮已經醒了,掏出了剛摘的果子遞過去。
隨著遞過去的,還有一隻小小的錦囊。
宛蓮睡的正是頭昏,揉了揉惺忪睡眼,便猜出了個大概:“這是?”
“銀錢。”武戌一手摸了摸自己的後頸,有些不好意思:“算是寒酸了些,你莫要嫌棄,如今你是我的妻。這些錢財應當交給你打理的。宛蓮,要讓你費心了。”
宛蓮口中剛含著一口野果子,頓時嗆的直咳嗽,自己的名字從他口中叫出怎麼這麼怪氣,倒還有些深情。
武戌卻也是不擅長此,也頓時紅了臉色,從屋內出來抱手站在門口:“等你吃完我們這就出發……”
村長的宅院是村中心的位置,四處都能挨著。宛蓮的腳一夜好了大概,她有些執拗。偏要自己走,現如今也不用背著。
隻是自己走的到底是慢了些,武戌也不著急,就跟在一側,一手撐著她的肩膀。
剛走過村口拐彎處,就遠遠瞧見了看到害人的秦婆子和嫂嫂,身邊還跟這個道士打扮的老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