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戌也覺得訝然,村長雖是一把年紀,但鮮少出山。可對時局見第,卻遠超當朝的大員。
兩人說的甚是盡興,武戌一時間貪嘴多吃了幾杯酒,最後如何回的房間都並不知,好在是沒了意識。
他醉昏了,宛蓮倒不覺得尷尬了,輕鬆度過了二人同床第一夜。
晨早,外頭的鳥鳴聲陣陣而來。
宛蓮方醒來,察覺到身邊有人,身子頓時警覺而起,下意識想攻擊。但手剛伸出來便反應過來,身邊之人是誰,幾乎已經掐住武戌脖頸的手,生生收了招式。
武戌閉著雙眸,沉沉的鼾聲睡的極香,像是累極了的樣子。恍惚瞬間,她竟有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她收了殺氣,、手上微微一抖,勾著細嫩的手指,輕輕摸過他的鼻尖。
見他還未醒,宛蓮輕笑一聲,小心的一寸寸挪下床,甚是當心的穿好衣服,便出門去浣洗。
門聲掩下,隻有細微至極的聲響,武戌緩緩睜開眼睛,眸子一片清明,分明是已經醒來多時的。
方才的掌風,他感覺無比清晰。那招數、殺氣,至少是有數十年功夫的人,才能行的出!
又隔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他才和衣起身,一出門正看到宛蓮。
靠著街道邊兒,是條蜿蜒的溪流。
宛蓮側身,手上捏著木梳一遍遍的浣洗著長發。武戌不知何時繞在她身後,半分動靜都沒有。
她一起身,被武戌嚇了個激靈,腳下一個不穩,朝後麵栽去。下意識的,她抬手扯住武戌的衣襟,兩人雙雙失了重心,齊刷刷的跌進了河中。
“你……咳咳……你幹嘛……站我身後……”宛蓮嗆了好大口的水,起身一陣急促的咳嗽。
見她如此,武戌有些心疼的輕拍著她的後背,為她順氣:“一時看你看的呆了,不自覺的靠近。你快把水吐出來,吐出來就好了。”
怎麼看都覺得他這媳婦就是個綿軟的兔子,怎麼會使得出那般淩厲的掌風……
“哪裏能好了!”宛蓮白了一眼,手上卻抱緊了他的胳膊:“都是你嚇我!不然咱兩人又怎麼能落得了河。”
“你若是早些發現,又怎麼會被我嚇的。”武戌扶著宛蓮上了岸。
過路的小娃子都是紅了臉色,幾盡是遮擋著臉色四下溜走。
宛蓮看到這情形,臉上也是不爭氣的升了一圈緋紅,推來武戌轉身欲走。
“莫走。”武戌抹了把臉,緊跟著上了岸,一手勾著宛蓮的發梢,輕輕的擦拭幹淨:“我替你守著,你先換衣,稍後我們一道前去集市。”
宛蓮白了一眼:“登徒子,白白是耽誤了這麼久的時間,可圖什麼。”
武戌被關在門外,頓時一臉的委屈,明明是自己媳婦兒,竟落了這麼個名號?
…………
豐城郡算是頂大的郡,集市上的人簇擁著。宛蓮不免有些震驚,古時便有了這般光景。
“油炸糕兩分,再來一盞糖果子,麵兒湯兩碗。”武戌像是走貫了一般:“你還要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