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這裏等我,別跟進來了。”武戌探了探路,回到宛蓮身邊叮囑道。再往裏麵走,蛇蟲鼠蟻就開始泛濫了,他一個糙漢子被咬一下、蟄一下的,不會有什麼大事。

但女子本就嬌弱,宛蓮又比其他女人瘦,身子骨隻怕更不好。

“嗯。”宛蓮到沒有強求,痛快的應下。

待武戌走遠後,她隨便選了個方向,慢悠悠的閑逛。說是來采藥材,但這種事,都是撞運氣的,不見得就能找得到。

先四處轉轉,瞅瞅情況,以後自己也可以過來。

就在宛蓮悠哉悠哉逛林子的時候,腳踝處突然傳來一陣刺痛,她眉心一跳,順著看過去。隻見一個灰色蠍子速度飛快的躲在一片樹葉下麵。

蠍子?

她皺了皺眉,掃了眼已經紅腫的腳踝。蠍子是五毒中最毒的,被蟄一下的感覺,相當於分娩六七級。

但這個疼痛對她這種受過特殊訓練的兵來說,還在能夠忍受的範圍內,隻是疼,還是疼的!

她深吸口氣,強忍著同意,掰了兩根樹枝握在手裏。輕手輕腳的靠近那片樹葉,揚起樹葉的瞬間,她用兩根樹枝夾住蠍子尾巴,直直的拎了起來。

蠍子受了驚嚇,不停的扭動尾針,但始終沒有目標,也沒辦法掙脫。幾下之後,蠍子懨懨的倒掛在樹枝上。

“你在幹嘛!”武戌進山不久,心裏牽掛著宛蓮,隨便撿了些枯柴便急急忙忙趕了回來。結果就見宛蓮用兩根樹枝夾著隻蠍子,心裏一緊連忙小跑過來:“快扔了,有毒。”

“夫君……”

宛蓮被嚇了一個激靈,手上一抖,險些就被蠍子逃走了。

她委委屈屈的望著武戌:“它蟄我……”

“被蟄到了?”武戌心都揪了起來,緊張的盯著宛蓮。

不管這女人到底是不是……但她到底是他的妻,他決不能讓宛蓮就這麼死於非命。

武戌很快就發現宛蓮紅腫的腳踝,心疼的皺著眉頭,脫掉外衫鋪在地上,攙扶著宛蓮坐上去,幫她脫下鞋襪。

看著那滿是黑血的傷處,眼裏閃過一絲疼惜:“要把毒放出來,會很疼,你忍著點。”

“嗯。”宛蓮點頭,憤憤的瞪了眼蠍子,認命的閉上眼睛。

蠍子蟄的傷口很小,黑血也隻流出了一點點,但腳踝處卻腫的有成人拳頭大小。武戌出來砍柴,隻帶了斧頭,上麵沾滿了木屑,自是不能用來劃傷口的。

他掃了眼周圍,撿了個樹枝,用斧頭削尖,在紅腫的地方劃破一道傷口,腥黑的血液即可就湧了出來。

要把毒血清幹淨,武戌就隻能不停的按壓著傷口。

宛蓮疼的臉色慘白,額頭上布著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子。她暗暗發誓,等下次她自己過來,一定帶好裝備,多抓幾隻蠍子回去!

武戌額頭上也布滿了一層汗珠子,他是不疼,但他心疼:“很疼嗎?”

“還……好。”宛蓮咬牙,虛弱的回了一句。

“忍著點。”武戌更加心疼了,他還沒見過這麼能吃苦的女人:“這毒定是要擠出來的,否則人就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