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蓮一把拉住想要逃跑的武戌,怒聲叫道:“你還敢跑?”
“媳婦,我錯了。”武戌躲開鉗製,四處躲避著,一邊還求饒道。
宛蓮提步追了上去,伸著胳膊就要打他,不依不饒的圍堵著,心情卻是越來越好了起來。
也沒想真的同他算賬,當初兩個人本就互相懷疑,調查下自己也是情有可原。
隻是看著他那心虛的表情,就忍不住想要嬉鬧一番。
武戌看著恢複生機的宛蓮,蹦蹦跳跳的樣子,嘴角微微勾起……
過兩日就是銀莊開業的日子了,武戌跟宛蓮商量著先偷偷去銀莊住下,看看有什麼地方沒有齊全的,也好及時補充下。
深夜,銀莊。
“你去哪兒?”宛蓮看著披上外衣的武戌,揉著眼睛問了句。
武戌笑了笑,指著外麵說道:“去起夜,這也要管?”
“沒個正經。”瞪了他一眼,宛蓮轉身繼續去找周公下棋。
武戌出了房門,看了看四周,朝著樓層的另一邊走去,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這才推門進去。
武戌看著屋裏的人,不耐煩的問道:“找我什麼事?”
“怎麼,打擾你的好事了?”屋內很暗,隻聽到一陣聲音傳來。
武戌冷眼撇了過去,手臂一振,桌上的油燈應聲而亮,沒成想站在裏麵的人是子闌。
抬步走到窗邊,依稀能看到鄰旁的酒樓,武戌笑道:“怪不得突然搬到這間房住,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子闌聞言臉色有些僵硬,穩住身影走了過去,對著武戌突然單膝下跪說道:“有件事,能不能幫我?”
“看來你已經做出來選擇了。”武戌抬手扶起他,餘光瞥到酒樓窗台上的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問道:“為什麼不自己給他?”
“我……不知道。”子闌本澄澈的眼神變得很是迷茫,為什麼呢,自己也不知道這些年到底是感激多一些還是怨恨多一些。
武戌看著子闌的樣子,跟那人可真像,也不知道一個個的都在執拗著什麼,明明之前的感情那麼好。
子闌苦笑著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從懷裏掏出來一個瓷瓶,遞了過去:“幫我給他吧,另外不要告訴他我在這兒。”
“你願意救他,他可不一定會放過你。”武戌戲謔的看著子闌露出的腕傷,頗有意味的試探道。
聞言臉色瞬間煞白,子闌自嘲的笑道:“本也沒指望他能放過我,就當我們欠他的吧。”
說完子闌默默地提步走到了屏風後麵,隻是那微微顫抖的身影還是透漏出所有的情緒。
武戌看著明顯不想說什麼的子闌,提了提眉,回了房間。
以血入藥,不可間斷,永無終止,你我之間的羈絆又何止血脈一條,子闌很是諷刺的看著手腕的傷疤,還在往外滲血,
隻是哥哥,若是可以真想替你抗下這世間所有的罪惡,你不該變成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許久,子闌終是忍不住,走向了窗邊,看向那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