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蓮家。

武戌看著手中的信件,青筋緊握,隱忍著極大地情緒。

對麵的男子猶如驚弓之鳥,戰戰栗栗的彙報著消息:“所有的消息都在這兒了,看這段時間,夫人確是有些異常,但具體……”

“異常,異常!我要的是結果,不是這些猜測!”千篇一律的答案不斷的消磨著武戌的耐心,再也忍不住的爆發。

武戌將手中的消息直接甩在了地上,粗重的呼吸聲回響在不大的空間裏,一聲聲都在警告著自己的理智已然丟失。

這麼久的懷疑、試探傷的又何止她一人,若是可以自己情願將所有的一切都代過,不讓她承受絲毫。

男子被武戌嚇得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低著頭不敢再說隻言片語。

“退下吧,有什麼消息及時彙報。”良久,武戌才壓製住自己的情緒,對著男子說道。

聞言男子這才如釋重負的起身離開,不過幾個動作消失在日光中,驚起一片鳥雀撲棱四散。

武戌點燃了油燈,將信件一一銷毀,有些迷茫的看著火焰將紙片吞沒,消失,像是從沒有存在一樣。

扭頭打量著冷清的房間,縱然有著暖黃的油燈作伴,又能如何,仍是徹骨的寒冷環繞四周。

伸手取了一旁的酒壺,晃了晃卻再沒一滴清酒,苦笑一聲,將酒壺放在一邊,起身站到窗口處,仍由冷風呼嘯而過。

“宛蓮。”看著那熟悉的院落物什,總是輕易牽動起對她的牽掛,那般矜貴孤傲的妙人。

取過掛在一旁的披風,武戌踏過一地火光往外麵走去,溫和的陽光灑在身上,卻是別樣的落寞……

無影門。

“莫青,讓她進來。”良久,屋裏的扶棠才開口說道,莫青聞言不敢耽誤,趕緊將宛蓮請了進去。

扶棠看著走進來的宛蓮,眼神閃過一絲玄妙的意味,眼前的這女子似乎有著不同尋常的手段,總是讓人驚奇,

若是可以留下來,留作己用,倒是個不錯的選擇,就是過程可能會有些麻煩,不過有子闌在問題應該不大。

“武夫人,別來無恙。”扶棠倚在床邊,懶懶的說道,發絲順著肩膀滑落,漫入棉被不知所蹤。

宛蓮站在一旁看了他一眼,見子闌安靜的躺在一旁,並無絲毫的異常這才放心,接過話說道:“是別來無恙。”

“夫人知道柳兒的情況,想必是有解決的辦法?”感受到宛蓮的目光,扶棠側頭看了眼,開口問道。

有些詭異的看了一眼麵前的兩兄弟,怎麼有點怪怪的?宛蓮壓下心頭的疑惑,不敢妄自猜測,現在重要的是子闌的病情。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子闌是因為知道你傷勢嚴重甚至有生命之危才會如此,這種病狀不在於身,而在於心,

就想之前你深陷夢境不能蘇醒一樣,子闌也是陷入了自己的困境,唯有將他拉出來才可以。”宛蓮開口解釋道。

畢竟扶棠才是治療子闌的關鍵,有些事情必須得解釋清楚,也讓自己確定他能不能照顧好子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