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莊。
宛蓮坐在床邊,無聊的翻著手中的話本子,翻來覆去的半天也沒看懂講的是什麼。
伸手將話本子合上,宛蓮拿起一旁繡了沒半朵花的手帕,右手撚起針線,沉下心像模像樣的繡了幾針,
深色的玫紅細線勾勒出花瓣的半邊,深入花苞,妖嬈展芝,宛蓮倒是很想將它的全貌繡出來,奈何實在不是這塊料,
掙紮了半天將手帕都要戳爛了,也隻堪堪繡了半塊花瓣,無奈的歎了口氣,將它扔到一旁,這下好了,打發時間的東西都沒了……
看著一旁的武戌坐在桌前不知道在想什麼,宛蓮猶豫了下,主動走過去試探著叫了聲:“武戌?”
“嗯?”武戌聞言轉過頭來,看著宛蓮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看你一直沒動。”宛蓮索性搬了個板凳坐了下來,自己實在是無聊的要發黴了。
武戌搖了搖頭,開口回道:“不過是在想些事情。”
“哦。”宛蓮怕自己打擾到他,沒有再接話,隻是應了聲。
武戌看著宛蓮這般樣子,哪裏還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本來看她這般,自己怎麼也會擠出來時間陪她逛逛,
可是如今藩王那邊安靜的很是異常,若是自己沒有猜錯,怕是過段時間就會有一場惡戰,如今奸細身份不明,
自己怎麼也沒有心情去管其他的事,宛蓮本身就有很大的疑點,自己也不想讓她出去接觸其他人。
“再忍忍。”武戌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溫聲說道。
宛蓮點了點頭,自己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的,看著武戌的樣子,開口問道:“你陪我去院子裏走走吧。”
再這樣下去,自己真的是要悶壞了,天天待在屋裏了,不是看書就是繡花,要麼就是發呆……
“好。”武戌見她隻是去院子裏,應聲答應了,起身從衣櫃了拿了件鬥篷,給她披上係好。
如今外麵已經是冬季了,寒風凜冽的,出去一趟不小心照顧著,很容易就會感染風寒。
宛蓮裹著鬥篷走了出去,剛走到後院就感受到了呼呼的北風撲麵而來,蒙頓的大腦瞬間清醒。
旺財聞到熟悉的氣味,從狗窩裏鑽了出來,甩了甩身上的塵土,衝著宛蓮汪汪的叫了幾聲。
“冷嗎?”看著宛蓮不斷揉搓著的雙手,武戌伸手覆上去問道,感受到她的手還算溫熱,這才放心下來。
宛蓮笑著說道:“我現在也不在意冷還是不冷了,隻想著能在外麵耍上一耍。”
“這些天倒是把你悶壞了。”武戌有所感歎的說道,其他的話留著日後再說不遲,如今的自己隻能這般說辭。
宛蓮搖了搖頭,往前走了幾步,蹲在旺財身前逗弄著它,武戌的心事她不是不知道,隻是,知道又如何?
他們兩個啊,都是個膽小鬼,輸不起的膽小鬼,一個不敢說出來自己的身份,怕被當成妖物,失去所有,
一個不敢吐漏真相,不敢堵上所有去相信自己的心,怕有負身上的重任,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