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武戌的臉色有些低落,隻為方才他興高采烈地來找她,卻聽說她早早地就去了後山。
巧合的是,有人見容辰也去了後山,平日裏悠閑自在的副將軍,鮮有一次的主動去了後山,
這個中巧合,兩人俱不知曉,可在武戌看來,容辰的心思很是明顯,宛蓮有知道自己介意,怎會……
“當真隻是隨處走走?”武戌又問了一遍。
宛蓮深知他的脾性,暗想他是不是又聽說了什麼,頓時有些無奈。
想著自己為他辛苦打獵,回來還要被人誤解,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
“你這又是吃哪門子的醋了?”宛蓮耐著性子走上前去,拉著他笑道。
這柔柔軟軟的語氣,頓時就讓武戌心頭一軟,所有的不快也散了幹淨。
他握緊了宛蓮的手,定定的說道:“你說過的,你活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可不能不作數!”
宛蓮有些不明所以,她還是點了點,像哄小孩子似的說道:“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語氣說的尤其像發誓,簡單的一句話就像一股清泉,瞬間澆滅了他心裏的醋火。
武戌低落的臉霎時間雲開霧散,他拉著宛蓮坐下,這才從一旁拿出一個包袱,放在宛蓮麵前。
“這是什麼?”宛蓮看了看桌上的東西,有些疑惑。
武戌有些不好意思的打開包袱,露出了裏麵的東西,是一個紅色的金絲軟甲,上麵還歪歪扭扭繡著一朵蓮花。
“軟甲?”宛蓮拿起來,在身上比了比,很是新奇,前世總聽說軟甲多麼多麼厲害,今日倒也是第一次見著實物。
“嗯!“見她一臉驚喜的模樣,武戌滿意的點點頭,期待的問了一句:“特意為你做的,怎麼樣?”
宛蓮撫著軟甲上不成樣的蓮花,笑著問他:“這是你繡的?”
明亮的眼睛定定的望著他,武戌心頭直跳,臉上竟漫上了些紅意,
他擺了擺手,虛虛地否認道:“怎可能?我一大男人怎會繡這些女兒家的玩意兒?”
說完,他還有些羞赫地撓了撓頭,這麼明顯的口是心非,宛蓮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她攥緊了懷中的軟甲,心裏一陣暖意湧動,讓人隻覺得很是滿足。
“當真不是你繡的?”宛蓮仰著臉又問了一句,
“若不是你親手繡的,那我便不要了!”一邊說著,當真就將軟甲往桌上一扔。
見狀,武戌忙拾起來,單手支撐著托在宛蓮麵前,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看向宛蓮說道:“你竟說扔就扔,若是髒了壞了,可真就白費了我的一番心意!”
宛蓮再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一邊道:“你不是說不是你繡的嘛?”
“我再怎麼說也是堂堂一軍主將,若是讓下屬們知曉了,讓我顏麵何存?”武戌擺出一副十分威嚴的樣子。
可一看他手中軟甲上的蓮花,宛蓮怎麼也不能把威嚴二字同他聯在一起,
滿腦子都是他穿著一身戎裝,拿著繡花針的模樣。
“哈哈……”宛蓮更是笑得直不起腰來,她扶著桌子,從他懷裏拿過軟甲,一邊道:“好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