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留在將軍府裏,好好做差事,定然能為女兒籌措一筆好嫁妝。”

金媽媽千恩萬謝地留下了,留在了聆花居內當宛蓮的貼身婆子。

第二位是個主事的姑娘,本家姓花,人稱花姑娘的,原本在定遠侯李家當差,如今李夫人遣散了府中眾人,沒了生計的。

“我與李夫人也算是好友,她家的人,我定然會好好照顧。你姓花,我便賜你個名字吧,濯清怎麼樣?”

子闌笑道:“的確是個好名字,蓮,濯清漣而不妖,正是應了姐姐的名字。”

姑娘十分高興,留下拜服,做了宛蓮屋裏的二等女使,專門伺候梳頭上妝洗漱打掃的。

第三位,是個外院的管事婆子,名曰秋娘的。

秋娘站到了宛蓮的跟前,看著是個老實精明的主兒。

“家中還有什麼人?”

秋娘答道:“家中有一個替人幹零活為生的丈夫,姓蘇。家就住在兩條街開外。”

宛蓮看著她的名帖,並不是來做家生奴婢的,隻是來做做外院采買幫幫忙的。

“我這兒工錢給的不多,你怎麼肯來?”

秋娘笑了,“我不過是幫襯幫襯丈夫,做點積蓄,既然是外院的活兒,想著夫人總要個土生土長熟悉京城的人。

我家祖上七代都是京城人,這每條街住過什麼人,發生過什麼事兒,我都知道。”

宛蓮滿意地點了點頭,“你這娘子,比那些外院的男人還頂用呢。”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幹雜活的奴婢,全都用了買斷身契的人。

一品閣的分店要在京城開起來,扶棠和子闌全權負責這事兒,店鋪地址就選在了子規大街上。

那可是個臨河的鬧市,地皮極貴的,也不知他們倆是用了什麼法子就給買了下來。

如今已經開始裝修準備等著清平城的衣服到貨,便開始做生意了。

這一日,子闌和扶棠又去監工了。

宛蓮給白檀請了一個師傅在家裏給他講學,她一個人除了安心養胎也沒有別的事情,便在攬月亭裏喝茶,身邊隻跟著濯清一人。

“娘子,出事兒了,京城裏都快鬧翻天了,你怎麼還在家中坐著呢?”

金媽媽著急地跑上了亭子裏,氣喘籲籲的,後麵還跟著同樣心急如焚的秋娘。

“出什麼事兒了,怎麼這樣冒失?”

金媽媽撫了撫胸口說道:“娘子可還記得今日是什麼日子?”

今天?宛蓮細細地想了一下,今天是臘月初二,安國公女兒生辰宴的日子。

“今日京城中最大的事不過是安國公女兒的生辰宴,我已經送了祝帖還有賀禮過去了,是他家出事兒了嗎?”

秋娘在後麵補充道:“是了。安國公家將拜帖也送去了長樂坊武家小院,也就是您婆母那兒。

誰知您婆母兄嫂竟然去赴宴了,沒有帶拜帖賀禮便也罷了。還在宴會上大鬧了一番,國公小姐的臉都被劃花了。”

“什麼!”

宛蓮驚得從凳子上一下子坐了起來,她連日都在忙著收拾宅院,怎麼忘記了武家那三個惹事兒的,如今他們打著將軍府的旗號都不知究竟做了多少事兒。

“走,立刻去安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