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想活命,才會來的吧?來求救?”
扶棠眼看著跪在後麵的大郎媳婦不住地點頭,就更加確認了這一點。
看來安國公府是想要借此搞清楚這三個刁民背後的神仙究竟是誰,才會放虎歸山。
仔細地思索了一會兒,扶棠決定立刻把他們三個人關押起來,先探探明日會發生什麼再說。
“今日晚上發生的所有事,不準和夫人提起半個字,誰若是將這三個人在將軍府出現的事情泄露出去,我的劍可沒長眼。”
扶棠如此交代完之後,便讓眾人散了,隻等著明日會發生什麼。
第二天一早,水芳便帶著貴妃的令牌出了宮,直奔安國公府。
看門的家丁見到了貴妃的令牌,也不好阻攔水芳,隻能領著她進去,早晨的安國公府可真是鬧翻天了。
惜箬在家裏又是砸花瓶,又是掀桌子的,“怎麼會跑了呢?家裏的家丁都是死的嗎?連個人都看不住!”
安國公夫婦也十分為難,“這,我們哪裏能知道這三個人怎麼憑空不見了,我們隻是不想你報官,也沒說不讓你處置啊!”
惜箬一邊哭一邊鬧,“肯定是你們把他們給送走了,隻是為了不讓我送他們報官,你們就做出這樣偷雞摸狗的行徑。”
安國公隻覺得自己的女兒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說話都是沒輕沒重的。
一個巴掌掀到惜箬的臉上,“你怎麼能這樣說尊長呢?”
夫人看著女兒的本就受傷的臉上又被老爺打了一巴掌,心疼地抱住女兒的頭,立刻對著安國公吵道:“你瘋了嗎?她臉受傷了,你還往臉上招呼!”
惜箬被打得直哭,推開夫人便鑽到惜杳的懷裏,“哥哥!爹和娘不愛我了!那三個狠毒的刁民,我竟然都奈何不得了!”
正是這個一團亂麻的時候,水芳被家丁帶到了正廳裏,看著這一桌的狼藉,滿地的花瓶碎片,她也算是長見識了。
“我是奉貴妃娘娘之命,來接走武家的婆母還有長兄長嫂三人的。”
安國公突然看著水芳皺了一下眉頭,連惜杳也下意識地往水芳的臉上瞥了一眼。
安國公隻能向水芳告罪道:“昨日那三人,確實由小女邀請回家一同宴飲,因酒醉天晚便留宿一晚,但今早三人就已離開了。”
這套說辭真是假得令人難以接受,但是因是從安國公的嘴裏出來,也沒有人敢反駁。
更何況,水芳在這兒聽他們吵得明明白白,這三個人的確已經不在安國公府裏頭了,硬是逼他們交出人來,反而惹得大家麵子上不好看。
水芳隻好告辭,“那真是打擾國公了,我立刻回宮複命,告知貴妃此事。”
這姑姑前腳剛離開安國公府,惜杳和安國公便都知道了這秦婆子三人背後的神仙究竟是誰。
而他們真正應該報複的人並不是在前頭當槍使的三個愚昧刁民,而是這個縱得三個刁民無法無天的貴妃娘娘。
惜杳突然對著惜箬說道:“今日,你還去將軍府,和將軍夫人作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