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溝村,一塊寬闊的平地上,一個手握羅盤的風水先生,圍著這塊地,走了好幾圈,嘴裏一直是嘖嘖稱奇。
那風水先生顯然還是不放心,拿著羅盤又慢慢走了一圈,最後走到宛蓮的跟前。
“姑娘,這塊地,可真真是個寶地。為啥,我也不敢多說,因為天機不可泄露。姑娘你轉過身來看,後麵這一帶山脈延綿流長,這塊地呢,在這山脈前麵,剛好在正中間凹了進去。其他的我不敢多說,但我敢保證,你家要是在這修了放造了屋,一家人平順福長不說,文昌星高照,不說狀元,那中個進士自是不在話下。”
風水先生沒有抬頭,蹙起眉頭還盯著羅盤。顯然被什麼給難住了。
“咋了,羅先生。”
宛蓮見此,不禁脫口問出來。
風水先生雙眼一直死死瞪著羅盤,嘴裏一直小聲念叨:“這不對啊,奇怪了,這是啥卦象?”
良久,風水先生抬起頭,又環顧了一下四周,沉吟了很久,最後搖了搖頭,看著宛蓮說:“姑娘,這地當然是塊寶地,但是這卦象,我卻不知道預示著什麼。”
“姑娘,你這麵相,倒是生的有些與眾不同。能伸出手讓我看看不?”驟然間對上了宛蓮的目光,風水先生心下暗暗一驚。
這姓宛老的姑娘,打眼一看好像就是個普通的鄉下丫頭,但卻分明帶著一副非富即貴的麵相。難怪剛才這羅盤顯示的大有玄機。
這風水自來都是源於易經,但凡是個風水先生,對麵相自然也是研究有度。更何況眼前這個羅先生,名聲遠播。
“羅先生,我是讓你來給我家看風水的,可不是看相的哦。哈哈哈”
宛蓮怕風水先生再說下去,自己的身份都會被戳穿的。哈哈一笑,引開了話題。
這要是風水先生看出了玄機,那還不得嚇死眼前這幾個人呐。當然,這得除了跟來的武戌。
這幾天宛蓮沒讓宛老三出船了,忙乎這修房子的事。畢竟,現下沒啥比這修房更重要的。自打聽出來風水先生的住處,宛蓮就帶著宛老三一起去尋了他。
那個羅先生果然是聲名遠播,手頭已經接了好幾家的生意。宛蓮許了重金,還費了不少口舌,那風水先生才答應了第二天到青溝村。
宛老三好歹也算宛蓮家的當家老大,這修房看地的事,自然得拉了他一起來。
宛蓮和宛老三帶著風水先生在青溝村轉悠的時候,遇上了武戌,沒等宛蓮開口相邀,武戌自動就跟在了他們後麵。
沿途碰上了不少青溝村的村民,村民們都用疑惑的眼神望著他們幾個人。宛蓮怎敢直說來看地的,隻說是親戚,來看武戌的。
風水先生也笑了笑,見宛蓮不願示人,也就不再追問。
轉悠了半天,最後,定了下來,就這地了。
給風水先生付了錢,宛蓮把武戌打發回了武家。然後和宛老三一起回了自個兒的家,讓劉氏拿出銀子,父女兩人背著銀兩去找了周誌山。
周誌山見了宛老三兩父女,一直很殷勤地諂笑著。
宛蓮把落籍的五十兩和那七兩銀子一並放在桌上,給了周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