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咋啦咋啦。你甭哭啊,快說,咋回事呢?”
宛蓮雙手握住劉氏的肩膀,輕搖了幾下。
可是,劉氏還是不斷哭泣,嘴張了幾下,都是沒有說出話來。這一下,宛蓮更是著急。最後,宛蓮停止了搖晃,雙手垂了下去,對著劉氏,輕輕說了句:“是浩文,是不是?!”
“嗯”
劉氏依舊是說不出話,隻是將頭重重點了一下,
這個回答,讓宛蓮眼裏的淚一下子湧了出來,嘴裏開始自言自語地念叨著:“浩文,你咋就不等等姐姐呢。姐還說今天忙過了就和你姐夫,回家去看你的。你咋就不等等我們呢?浩文.....”
武戌站在一邊,見宛蓮傷心難忍,不禁也是淚眼連連,伸手拉拉宛蓮,輕輕叫了聲:“娘子。”
宛蓮此刻,卻再沒有心情去擰把武戌的臉,以示表揚。臉色哀傷,嘴裏一直念著宛老浩文的名字。
“不是,不是,宛蓮。”
見了宛蓮和武戌的樣子,劉氏在一旁,趕緊地連連揮手。
“武戌媳婦,甭顧這傷心,看你娘有話要說呢。”
劉氏的表情,宛蓮低垂著頭,根本就沒有看到。周誌山倒是看得清清楚楚,趕緊出口直叫著宛蓮。
這一句話,讓宛蓮瞬時抬起了頭,淚眼婆娑地盯著她娘。
“宛蓮,是浩文,浩文想見你了,他說好久沒見到姐姐了,讓我來找你。”看宛蓮直愣愣瞧著自己,劉氏連聲解釋起來,生怕宛蓮再次誤會。
“哈哈哈”
沒料到,等宛蓮聽完了劉氏的話,一把扯掉臉上的布條,竟是仰臉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突變的畫風,讓武氏祠堂裏的人都愣住。
得有多大的心,才能像宛蓮這個樣子!
“娘,你是說,浩文是想見我?沒有其他的事?”笑完,宛蓮拉過劉氏的手,很認真地向劉氏求證。
“嗯”
劉氏應了聲,然後重重點頭。
宛蓮見了劉氏的頭發,已經散亂得不成樣子,伸手在她娘的頭上輕輕理了一下。
“大嫂,那位小哥,現在的症狀減輕了些沒有?”
張郎中聽了劉氏和宛蓮之間的話,也認出了劉氏,便是當日在他醫館裏麵給他跪下的那個婦人。關切地問了一句。
“張郎中,謝謝你還記掛著我兒的病。回家了這麼些天,也照你的吩咐,按時煎藥給他服下,現在不僅沒見減輕,反倒是身子更為沉重了些。”
劉氏將宛蓮的手放了下去,這個時候,頭發亂點怕啥,最重要的,是要她的浩文沒事才好。
“哦,那你倒說說有哪些病症,我好記錄下來,這再給你換個方子,回家試試。”
張郎中話音剛落,劉氏趕緊接上了話,將宛老浩文這幾天,在家裏的狀況,一一說與郎中聽了。院子裏沒有桌子,張郎中一邊聽,一邊就著一張凳子上,開起了方子。好了後,遞給了宛蓮。
劉氏又是一陣的千恩萬謝。
“走吧,娘,咱們回去看看浩文。”宛蓮上前拉起劉氏,就往祠堂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扭頭一看,武戌都還在站在院裏。
宛蓮便又是一聲大吼:“武戌,你還不走,愣在那裏幹啥?”
這一聲,讓武戌如夢初醒,趕緊抬步跟了上去。
從祠堂出來,宛蓮讓劉氏先行回家,自己和武戌去了鎮上抓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