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宛老浩文錯愕地盯著宛蓮,半餉,才從嘴裏叫了一聲。不明白他這個姐姐咋就突然成了這般模樣。
宛蓮的笑聲聽起來很怪異,屋子外的劉氏聽了有些害怕,趕忙三步並成兩步,往屋子裏麵衝去,生怕是宛老浩文出了啥狀況。
“浩文浩文”
劉氏一疊聲地叫著宛老浩文的名字,一個趟兒就到了宛老浩文的床邊。
見宛老浩文此時已經坐了起來,斜靠著床頭上,劉氏懸起的心一下子放了下去。這才轉頭瞪向宛蓮,輕責道:“你這閨女,咋就改不了這咋咋呼呼的毛病呢。你瞧瞧你,是不是想嚇死娘呀?!”
“娘,我咋的啦,我不就是看到浩文精神大好,心裏高興,笑得大聲點了而已嘛。這也有錯呀?”
宛蓮走了兩步,上前摟住劉氏的肩頭,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
劉氏沒說話,隻是笑了笑,順手在宛蓮的手上拍了幾下。然後對宛老浩文說:“浩文,今天感覺舒服點沒有。”
“嗯,娘,武戌是不是來了,我想和他玩。”
說著,宛老浩文抬起身子,作勢要下床。
“這可不行,你這身子剛剛好點,咋能馬上就下床呢,你還是好好在床上休息休息,我叫你姐夫進來陪你說話,成不?”
劉氏上前一把攔住,好不容易看到宛老浩文身子漸漸好轉,她可不想前功盡棄,這些天,熬得她頭上都添了好多根白頭發了。
“浩文,你真覺得自己這兩天比前些天好多了?”
看到宛老浩文真有好轉,宛蓮心中十分興奮,想起心裏的那個問題,宛蓮收起臉上的笑容,認真地盯著宛老浩文,輕聲問了句。
這個問題,那可是關乎整個青溝村,不,應該是整個西山縣的人。
剛才,那突兀響起的笑聲,也是因為宛蓮想到了這個。
“嗯,姐,我覺著,這兩天我說話好像都特別有力氣了,整個身子都沒前些天重,輕鬆得多,而且腦子也是清楚了很多,不會昏昏沉沉地老想睡覺。”
宛老浩文被劉氏攔住,下不得床,隻得又縮回床上,靠在床頭,聽見宛蓮的問題,重重點了點頭。
瞧宛老浩文這一番話,說的是頭頭有道,思維清晰。宛蓮心中更是肯定。
“娘,你快將張郎中這次開的藥方拿給我,看來這次的方子,張郎中是碰對了的。你快拿出來,這下子,不隻是咱青溝村的人,還有整個西山縣,那些得了瘟疫的人,都有救了。”
宛蓮一把抓住劉氏的手,急急地喊到。一張小臉上,熠熠放著光。
一聽這話,劉氏也不耽擱,轉身就出去找藥方了。
照料宛老浩文的這些天,劉氏是嚐盡了酸甜苦辣。每天見著病床上的兒子,她一個做娘的,啥也做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在著宛老浩文和瘟疫做鬥爭。那種無奈,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想到還有那麼多的人,正經曆著和她一樣的遭遇,現在事情有了好轉,劉氏自然是巴不得讓所有人都和她一樣,迎接親人的回歸。
“宛老浩文。”
劉氏才剛從屋子出去,武戌便走了進來,還在門口,就憨笑著大聲喊著宛老浩文的名字。
見了武戌臉上的憨笑,宛老浩文眉頭稍微皺了下,小聲對著宛蓮說了一句:“姐,這武戌咋還和以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