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三個人已經不見人影。
羅青花剛從走廊衝下來,卻找不到發火的對象,隻得站在院子中間,對著門外,又重重的吐了一口唾沫。
仿佛,這樣,才能卸了她的心中怒氣。
......
武太爺的家中後院裏.
周誌山、武太爺,還有剛剛趕了過來的宛蓮,三個人坐在一起。
武戌,自然是又跑到玉媳婦那裏去討點心吃了。
武太爺緊皺眉頭,盯著坐在他對麵的宛蓮,輕聲說了句:
“武戌媳婦,你瞧,這幾天,那些瘟疫病人服了那方子上的藥,疫情根本就沒有得到控製,反而,好像還在加重一樣。你給的那張方子,是不是弄錯了?”
“不會吧?”
武太爺的話,讓宛蓮的心又一下子懸了起來,剛才進門來的興奮瞬間消失殆盡。
“武戌媳婦,武太爺這話,可是沒有說假。這兩天,從祠堂裏麵抬出去的人,比起前些日子,可是有增無減的。你再想想,那天你拿給我的藥方對不對。這件事,可是我親自去辦的,那些藥也真真是照著方子上抓的。”
沒等武太爺說話,周誌山先開了口,而且是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
宛蓮見了,心中一陣嘀咕。
眼前這兩個人,都不像在說假話。何況,一個是族長,一個是村裏的裏正,咋會編些瞎話,去騙她這個小丫頭呢?
隻是,那藥方,的確就是宛老浩文煎藥的那張方子。
因為,當初,那可是她親自去鎮上,著張郎中討的。宛蓮雖是認不完上麵的字,但是大概也是記了個明白的。從劉氏手中接過來的時候,宛蓮還特意地看了一眼,確認無誤,才興衝衝地拿去找的武太爺。
“武戌媳婦,你再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將你弟弟的藥方給弄混淆了?”
見宛蓮一直沉吟不語,武太爺忍不住開了口。
“不會的啊,明明就是這一張方子的。”宛蓮好像沒有聽見武太爺的話,自顧搖著頭,自言自語。
一旁的周誌山,站起了身,對著宛蓮冷言一句:“宛蓮,你想邀功也不能這樣欺哄吧?你知道,這次咱村裏為了抓這些藥,費了多少錢?”
說完,周誌山對著武太爺告辭一聲,邊揚長而去。
其實,這個周誌山,心中在意的,倒不是那些藥錢。這一回的藥,雖是周誌山親自集中采辦,但是各家取藥的時候,卻都是付過錢的。
讓周誌山起了火氣的,是覺著縣太爺那裏的獎賞泡湯,自己白白忙了這一場。
宛蓮蹙起眉頭,還在使勁兒想在藥方的事,周誌山的熱嘲冷諷,根本就是充耳不聞。
“武戌媳婦,武戌媳婦。”
武太爺見宛蓮一直不吭聲,連連叫了她兩下。
這一刻,宛蓮好像的醒了過去,抬頭看著武太爺,說:“武太爺,那藥方明明是對的呀。”
“算了算了,咱再想法子吧。”
武太爺淡淡一句,說完便走了。
難道,這一回,自己真給弄錯了。
宛蓮再次陷入沉思。